他是她什么人呢,凭什么她就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哄他?
知她爱说气话,他没计较,只催促道:「那今晚做,不行?」
「你……」令漪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了他,气得浑身都在发颤:「你混蛋!」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一个供他取乐的玩物吗?不给他礼物就要做她?
明明是他自己弄丢别人遗物在先却不认错,还想要她先低头,还就知道做这个,她又不是他拿来发泄欲望的玩物!
嬴澈不曾防备,反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几乎跌下榻去。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她气得直哆嗦,拢着被子缩在角落里,哭得极是伤心。
嬴澈不解,但见她一双泪眼都盛着伤心与抗拒,愈发心寒:「你现在就这么厌恶我?」
就这么讨厌他,连近身也不让近了,难不成,是真要与他一拍两散了吗?
没有回答,她只埋脸在衾褥里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眼中一黯:「也罢,随便你吧。」
说完,迅速起身,拾起自己的衣物走了。
簇玉一直在门外提心吊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眼见他再一次破门而出,吓得忙躲进房屋转角的阴翳处,一直等到他走才敢进去,惊讶地问:「娘子,这是怎么了?」
算上前日那次,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离开了。生气能生这么久吗?这男人还真小气!
令漪已经重新穿好了寝衣,摇头哽咽地道:「他找我要他的生辰礼,我说没有做,他丶他说……」
话至此处,她突然停了下来,尴尬地道:「我,我好像误会他了……」
他说的,应当是从现在开始给他准备生辰礼,不是,不是那个……
心头顿时涌上一阵悔意,她抬眼担心地看着窗外,这么冷的天,也不知他会不会受冻……
簇玉不明就里,但很快劝道:「既是误会,那说清楚不就行了吗?只是这会儿天也晚了,外面又天寒地冻的,大不了,明日您去送东西的时候和他说一声也就好了,殿下知道了不会生气的。」
至于今晚,就让他生一晚上闷气吧!谁叫他要惹出女郎这么多眼泪来的!
令漪想想也是,总归明天她还要送那双靴子给他的,也许到时候和他说清楚就好了。
他如果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也不会今晚过来找她。
只是这样一来,到头来,还是得自己先低头……令漪心间霎时又生出几分不情愿,怎么老是她去哄他呀!
真讨厌,她都哄过他那么多次了,他就不能服个软丶先来哄哄她吗?
她烦闷地懒着被子重新躺下,虽不情愿,也开始想着明日见到他人后的说辞。却不会想到,下一面,竟险些就见不到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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