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心跳的厉害,三年了,除了先前在摄政王府内和他□□频繁,后来孟欢走了以后,疯狂给自己洗脑说那只是不小心穿进花市文的经历而已,本质上他可是很纯洁一男大学生好叭!
没想到蔺泊舟居然舔他。
孟欢呜呜呜想了几秒,眼前,蔺泊舟似乎明白过来,眉心蹙起:“吓到欢欢了?为夫三年没碰你,实在想的厉害。乖欢欢,别怕,为夫不会强迫你……”
孟欢没事,抬头,才发现蔺泊舟慌了。
那一瞬间,孟欢忽然想到,自己走了这三年,蔺泊舟这种绿晋江盖戳级别的深情攻,会不会不仅不恨,反倒不停反省自己呢?
如今再一见面,他身为帝王明明权势更重,生杀予夺深沉谋算,可对孟欢,反倒比以往还好脾气,说话没个重声,温温柔柔的,生怕再有一句话吓着他。
孟欢来京,他怕过度关注孟欢会不舒服,克制自己。
孟欢在京,明明他动一下手指就能再绑住,却碰也不敢碰。
……
他是不是真怕极了吓着孟欢,再把人吓跑。
一想到这里,孟欢心里就软的不可思议,一塌糊涂。
他咬了一下唇,心里的念头也越发清晰。
孟欢说:“我没怕……你等一会儿。”
蔺泊舟轻“嗯?”了声,不明所以。门外响起小二提热水桶来的声音,孟欢小步往门外过去,耳后一片红:“我,我先洗澡。”
跑了一整天,身上脏脏的。
孟欢小声说完,听到背后很轻的笑了一声。
“好,为夫等着欢欢。”
蔺泊舟声音本就清雅端正,不过略放低了说话,压着嗓的磁性,听着特别的撩人。可恶!干嘛说话这么涩!孟欢一边暗暗嘀咕一边让小二进来,往桶里倒热水。
他洗澡洗的很快,过程中蔺泊舟一直坐在床头,眼睛看不见便静静等他。客栈里相当破旧简陋的小屋,床头朽木磨损,蔺泊舟身上濯濯素净看不出名贵,可一双织金纹绣的鞋履踩着搭子能一窥权势和沉稳的底色。
孟欢洗完澡擦干净身子,冷风一吹牙齿打战,连忙往床边跑:“上床上床!好冷。”
他小跑跳上去,在床上翻个滚儿,从被子露出一张白皙干净、清新灵动的少年脸,偷眼看蔺泊舟。
然后,孟欢拽他宽大的衣袖,将人拽到床铺:“夫君,你也睡了。”
蔺泊舟倾身躺上了床,被子软绵绵,孟欢的呼吸落到他脸上。
他怀里的少年衣衫单薄,小鱼一样乱蹬,撞着他繁重的衣衫和胸口,活泼的不行。没想到让他游历人间三年,受尽饥渴寒凉,寒暑烈日,不消一分对人间的真挚和温暖。
蔺泊舟轻轻抚摸他手:“欢欢。”
孟欢小鱼一样:“嗯?”
“讨厌为夫吗?”
孟欢没想到他这么问:“不讨厌。”
“那这三年你过的好不好?”
孟欢想了想:“还可以,有时候没饭吃,我就拼命画画。有几次被抢,还有一次差点挨揍,但是都还行,认识好多人,吃好多东西,看好多山水。”
“欢欢真厉害,”蔺泊舟和他小声说话,“想不想夫君?”
孟欢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他仔细看蔺泊舟。也就安静了这么一瞬的间隙,蔺泊舟声音就哑了,问:“没想过?”
孟欢心里一下子安静:“想。”
“有多想?”
蔺泊舟低声,是第一次显示出偏执,带些病态地反复确认和询问。
孟欢想了想说:“大概是除了你,我不会想到这里的任何人,那么想。”
他说完,感觉到蔺泊舟温热的指尖扣着自己下颌,轻轻摩挲,然后听到某种东西击溃的声音,蔺泊舟的气息近在咫尺,很热,落在他的鼻尖。
“欢欢,让为夫亲亲好不好?”
孟欢“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