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一种越来越热,无法压抑的气氛。
下一秒,似乎是这三年从未感受过的体温和力道,袭上了他的唇。蔺泊舟素来习武,若是不犯眼疾,挽弓骑马甚至有武将之风。他的力气自然不小,咬了一口他的唇瓣,随后小心地摩挲,直吻的越来越热。
孟欢轻轻抱住了他。蔺泊舟动作一直很温柔,吻了面颊,这才慢慢吻他的衣裳底下,甚至连到最后一步,都生怕他疼,调换着姿势边哄边摸他。
孟欢抓着被角眼泪汪汪,蔺泊舟性子太温柔了,可他隐约却有一种错觉。他逆光时温和的眉眼,其实压抑了这三年的阴郁和疯劲,还慢慢地,隐藏着,没有展露出来。
有时候会突然发狠,绷着脸一言不发疯厉一阵,但孟欢刚一不舒。服,神智便恢复清明,似乎被自己的反常和偏执吓了下,俯身安慰亲他哄他。
孟欢抱他,摸他汗。湿的乌黑鬓发,看他的眼。
——蔺泊舟竟然有了心魔。
是这三年,他念孟欢,压抑克制,情不能已。
他在压抑灵魂,来爱他。
孟欢反复亲他的唇,拥抱着他。
到后来,孟欢掉眼泪,伏在他怀里。蔺泊舟索。取克制,生怕弄的他不高兴了,放过一次叹息便吻他的鼻尖:“欢欢明日还有事要办,为夫不累着你。”
孟欢眼睛通红,抓着他肩:“夫,夫君……还,还来。”
……
客栈门后的一方小院子,屋顶是深蓝的夜幕和明亮的月色。老屋旧巷,石板泥屋。深夜的寂静被无限放大。
洛倦和小太监站在巷口,听到碎雪落下的窸窣,两个人缓缓闭目。
洛倦想起山行先说过的轿子一事,叹了声气:“没想到我也有今天。”
太监说:“是啊!陛下禁欲,不蓄中宫。还以为不行,这不是很行吗?”
“……”
洛倦望着天上的月亮。
他眯眼,缓慢回想起。三年前王妃出逃离京,他作为皇城卫所指挥使,是怎么在蔺泊舟骇人的暴怒之下收放精兵,罗织暗网搜索京城,连蚂蚁洞都翻开看看,就为了找那么一个人。
不过临到跟前,蔺泊舟怄到吐血,却死寂似的,放人离开。
帝不立后,不开后宫,朝廷三年,物议沸腾。
帝之深情,对于江山社稷,实在是山雨狂风。
如今……
万山载雪,明月薄之。
爱恨如愿,尘埃落定。
好。
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