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咚咚!
大清早,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位身着华丽宫装,满头珠翠的女人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
来人柳眉似远山,肤白胜冬雪,容颜比芙蓉。双眼明丽透彻,像是被泉水洗净,又隐隐透露着张扬不羁。
蛰月趴在床边,被猛的惊醒。身体横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宋翌直接被吓得弹射而起,就连尚还未愈的薄寒宴也惊坐起来。
一看来人,正是薄寒宴生母,一揽后宫大权的栗贵妃。
“你们怎么在这啊?不怕这小子传染啊?本宫都离他远远的。”栗贵妃把药碗拍在桌上,言语责怪却面含笑意,专程来搞怪似的。
意识到什么,薄寒宴心脏骤然紧缩,晃了晃不清醒的脑袋,又揉了揉通红的眼睛。
宋翌!
蛰月!?
他们怎么在这里?!
难道……昨天的不是梦?!
栗贵妃眼睛一眯,调侃道:“喂喂喂,臭小子,你还要握着人家的手腕多久?”
薄寒宴心里发麻,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蛰月的手腕。联想到昨天说的那些话,脸红了个透彻,只想打个洞逃走。
蛰月和宋翌规规矩矩地行礼,却被栗贵妃拦下。
“不用行礼,都是自家人。”
蛰月有些犹豫:“……贵妃娘娘。”
栗贵妃一个箭步上前拉住蛰月的手,漆黑的眸子深深看着她,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忍不住笑道:“该改口了吧?”
“母妃!!!说什么呢!”
宋翌扑哧笑了出来。
蛰月一头雾水。
“以后直接叫母妃吧,哈哈哈。”栗贵妃肆意笑了出来,一点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蛰月别开栗贵妃炽热的眼神:“这……这不妥吧?”
栗贵妃凑了过去,硬生生和蛰月对视,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生怕蛰月一不留神跑了。
“这有什么?我们早晚是一家人。”
薄寒宴:“母妃,你能不能别说了!”
栗贵妃脸色一变,转头对着薄寒宴吼道:“你这个没出息的小子,我要是你,孩子都有两个了!”
薄寒宴:“……”
宋翌被逗得捧腹大笑。
没错,栗贵妃是这种性子。不似清皇后那般沉寂,刻板,她生来张扬热烈,不受条条框框约束,从不把宫规放在眼里。
“想当年追我的人从京城排到了塞外,个个都是一等一的优秀,要不是皇帝他死缠烂打,我才不会进宫。”
“你出去打听打听人家阿月有多少人喜欢,你这小子把握不住机会,可别又像以前一样哭天喊地的。”栗贵妃白了薄寒宴一眼。
“……”薄寒宴吃瘪,哑口无言。
栗贵妃一直知道他们两个闹矛盾了,本来还想亲自出面,但看今天这样子,怕是已经解决了。
栗贵妃拉住蛰月,慷慨激昂地说:“哎,阿月啊,你别嫌弃他蠢,大字不识几个,他还是有优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