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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风暴已经出现(第4页)

玛丽的手停在半空中,目光犹疑地从工作台转到他的手,再到他的脸。“我的头脑的确不如你那么好,斯内普。但你如果坚持这么说,我也不会太高兴,”她慢慢地说,“因为,我碰巧还算用功。而小学老师都会教你,课后要复习,课前要预习。”

生死水是《高级魔药制作》的第一课。

显然,他那习惯性的轻蔑态度又在起作用。尽管麦克唐纳昨天已经展示,她并不是能随意轻视的对象。但斯内普更不是个认错积极的人,所以他发出了尖刻的嘲笑。

“预习?别说得你好像能进提高班似的!”

“真有趣,”她冷冷地说,“想必你们靠提高班冰释前嫌了?莉莉的魔药当然会是O。”

斯内普的脸扭曲一下,差点多搅了半圈,他听见玛丽发出胜利的嗤声。“这是什么?”她再次问。

“……给埃弗里和穆尔塞伯的南瓜汁准备的添加剂。”

“哦,”玛丽吃了一惊,立刻和缓下来,“你早说嘛。它是做什么用的?”

斯内普撇过脸,朝她咧开嘴,露出一个恶意十足的笑,“一种庞弗雷夫人也得花半个月对付的毒药,能让人浑身长疮,痛得下不了床,错过接下来所有考试,然后不得不留级。你觉得怎么样?”

明晃晃的威胁。玛丽扯了扯嘴唇,“听上去很不错。做你的朋友可真够危险的,斯内普。”

朋友?埃弗里和穆尔塞伯,称之为垫脚石都嫌抬举,他们之间的交情——如果存在的话——连一年级的他和麦克唐纳都不如。

“我倒认为,”斯内普举起魔杖,指挥天平上一堆黏糊糊的泡泡茎落进药水里,一边说,“你才是那个先把朋友当筹码用的人,麦克唐纳,你没想过吗?如果莉莉知道——”“那她又想怎么样呢?”玛丽打断了他,口气很冷。

她的态度有些出人意料。斯内普意外地停顿一下,不作声。事实上,当麦克唐纳不像莉莉的其他格兰芬多朋友一样,对他同仇敌忾,或者说些“不能理解为什么还跟你说话”之类的话,他就敏锐察觉了端倪。玛丽曾经依赖莉莉,在她孤立无援、一无所知的巫师世界里,同样来自麻瓜家庭、却对魔法界有更多了解的莉莉,是她最容易亲近的对象。可事情起了变化,这没什么奇怪的,在科克沃斯,莉莉不是也曾经依赖过他吗?

教室里安静下来,斯内普还在有条不紊地操控坩埚。药水现在变成一种浑浊的暗黄色,玛丽盯着他闲庭信步的动作。很漂亮,且令人安心。在这间偏僻的废弃教室,偌大的整座城堡都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好像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只在这里发生了,走出这里,它就荡然无存。

她知道,她说出的话,做过的事,在这间教室、这个人手里,将是永远安全的。

她把视线落在升腾的蒸汽,和他飘动的发尾上。

“这是个简单的选择题,斯内普,”她说,“几个月前,在我和你之间,她选择了你。当然,我告诉她,你们又不是同一个人,我并不在意,我没有撒谎。但如果她发现,我不过和她做了同样的决定,她又希望我怎么样呢?”

她的话很有逻辑。斯内普发现他无言以对——现在,他根本看不出刚入学时,那个幼稚、迟钝而快乐的小女孩,在麦克唐纳身上留下的任何影子。显然,在魔法世界摸爬滚打的五年,给她的锤炼和教益,并不比他经受得少。

“或者说,我只是没有自大到指望改变她的想法,”玛丽耸了耸肩,语气变得轻松,“所以,我也不会试图告诉她,如果她选了波特,就别请我当伴娘,因为我不能冒和佩迪鲁跳婚礼舞的风险。要知道,凯蒂跟卢平的关系还不错,她一定会捷足先……”

“你怎么了——?”

斯内普呆滞地回过头,好像这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巨大的火龙,连玛丽大喊让他看着坩埚,他都在一阵十分不妙的“嘶嘶”声后,才手忙脚乱地恍然大悟。这会不会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炸坩埚?这句风凉话没能在她心里停留,因为她立刻被他大吼大叫去找这找那,并且不到十秒就倒打一耙。“魔杖!麦克唐纳!你的飞来咒只能飞来别人的枕头吗?!看着点路!!”他暴跳如雷地躲开一瓶横冲直撞的死蜘蛛。

接着,直到澄清的无色药水灌进水晶瓶,玛丽都被粗暴地禁止发言——一个干脆利落的锁舌封喉,让她只能任劳任怨听从指挥。当斯内普终于大发慈悲念了反咒,玛丽恶狠狠地长出一口气。显然,足够漫长的思考时间已经帮她完全理解了前因后果,她幸灾乐祸,又不能不含同情地说,“你从来没想过吗?”

当然不是。

他一直有种可怕的预感,就像他心里的某个地方,清楚地知道它就是事实。所以他忍不住反复验证,“詹姆·波特是个讨人厌的自大狂”,这是他和莉莉从一年级起就达成的共识。有时候,他也自以为是多思多虑、患得患失,有时候,他又几乎肯定地看到,它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现实。

不过,这统统和麦克唐纳无关,他可不想被看笑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玛丽也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多同情她自己。尽管早熟的心态和敏感的眼睛,让她及早通过捕捉信息,得到一种抽身而出的视野。但这种权力是虚幻的,无论怎么看,她才是这条食物链的底边。“好吧,随你怎么想,”她镇定地说,“反正我们总会看到的,斯内普。你不能光听她怎么说——啊,好消息,现在你也听不到了。”

多么坏心眼的提醒。斯内普的脸色是不必多想的颜料盘,青红交加,他宣泄似地挥舞魔杖,挥得飕飕作响,把工作台上的药材送回四面八方。在他背后,玛丽却无声地笑了。你不能光听她怎么说,更要看她怎么做。多么活生生的例证啊,难道她对斯内普说话,就很客气吗?

不,她还打算得寸进尺。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的啊,斯内普——”她几步拦到身前,“这样吧,我去莉莉那儿替你说好话,你来教我缓和剂,怎么样?都说它是O。W。L。s的必考题。”她指了指他背后,那里放着她进门时掏出的坩埚和材料。他不耐烦的脚步顿住了,低声说,“没用的……”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她说,“如果我告诉她,你真诚悔过,洗心革面,决心替我伸张正义,惩罚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以示痛改前非。她会怎么看?”

斯内普的脸色陡然一变,“你不能这么做。”他切齿说。

“哦。”这就是她该得的奖赏。玛丽露出大获全胜的笑,“那我们还是谈谈缓和剂吧?”

在O。W。L。s前夕,这个诡异的夜晚后,西弗勒斯与玛丽建立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友谊关系,并一直持续到他们17岁的夏天。在礼堂第二天的午餐桌上,他们精妙的配合无疑大大扭紧了这种联系。她用魔法爆竹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制造的混乱,让埃弗里和穆尔塞伯直到毕业以后,还以为下毒事件是敌对学院的手笔——具体地说,就是波特和布莱克。尽管他一旦把她惹恼,玛丽就要向他绘声绘色地描述波特又在怎样追求莉莉。他们说话从不讲情面——因为没有这种东西——把互相伤害当作乐趣,平均十句就要各自冷静。不过,大体来说,在漫长而短暂的第六学年,他们是彼此惟一真正的伙伴。

就像那间被玛丽发现,又被她重新启用的废旧教室一样,他们暗度陈仓的友谊与他人毫无关系。几乎像从学校内外的紧张氛围里强行抽离,他们现在已经足够成熟,有意识、也有能力,不让各自所在的学院扰乱这层关系。并且,他们也已经成熟到足够领悟,生活就是一场巨大的掩耳盗铃。何必提起,又何须在意,命运安排给彼此的道路注定背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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