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毫不留情地说:“我跟她没有关系。Gin……先生,写歌的事就请你忘记吧,我会当做没来过这里,以后也不会继续来你的伦敦。”
“你能把她也带走吗?”
“抱歉,这个我也做不到。”
“……”
“……”
工藤新一发誓,他这是头一次从琴酒脸上看到“那要你有什么用”的表情。但他保证,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真的。
这一切都是伏特加的错!
伏特加,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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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朗如约给了名单,并且保证自己不会继续插手现实的事;虽然在这方面她确实缺乏诚信,但双方都很清楚彼此的底线,至少表面上还能保证友好相处。如果不是工藤新一没有确切地能直接删除或者消灭这些数据生命体的手段,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以前的”那些工藤新一一定是有着相关资料的,但世界并没有把这部分留给他。或许是世界不想让他猜测到自己的状态,又或者是计划到最后出现了一点意外,这是经常的事,总之如果他想要找到那些东西的话,还是需要去翻翻时间机器。可使用时间机器总归是有风险的,不然他为什么要熬夜整理那些资料和文件?
他把名单发送给了几位熟悉的前辈。
赤井先生只干练地回了一个好字,降谷前辈就“你到底又干什么危险的事了”发表了占满屏幕的意见,景光哥表示那俩人因为看到对方回复的东西又打起来了,他觉得这件事他管不了,所以他决定去找CIA蹭饭吃。
CIA的本堂瑛海——也就是水无怜奈先回了一句“在忙,稍后回复”,可能是刚刚没注意到,又重新拿起手机来发现是侦探,她说这件事已经报告给上面了,其中有个人是他们的管辖范围,CIA会谨慎处理的。
正义大叔发来了意味不明的中老年玫瑰花表情包,阿佩罗很干脆地说“你找我做什么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但阿佩罗还是补充了一句好吧他会让梅洛通知那些法国人。
“……”
他刚才是不是看到有人说“不愧是教授,就连这些东西也能查到”了?算了,就当没看到吧,这一定是错觉。
从克里斯公司回家已经是深夜,工藤新一刚进门就理所当然地被少年的自己堵了个正着,他刚想解释一下之前发生了什么,就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他头顶上的安娜都被惊醒,老三花猫左看右看,发现是兄弟打架,于是又懒洋洋地趴回去了。
“你平时都在干什么?!”
十七岁的高中生侦探打完人之后就紧紧抱住了对方,用力到他的手臂都在生理性地颤抖,被抱住的那个还在懵着的时候他闷闷地说:“电话也打不通,哪里也找不到人,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玄关的灯没开,尚且亮着的手机被扔到了一边,少年人的温度总比外出归来的成年人要高点,寂静的深夜里听不到第三个人的唿吸声。
他在害怕。
害怕什么呢?当然是害怕有人在看不见的时候就消失,就像是他过去曾经差带点做到的那样,就像是他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时梦到的那样,因为他看到的这个人就像是无根的浮萍、断线的风筝,这个现实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锁定他的锚点。
这点另一个工藤新一当然也清楚。
未来的侦探轻轻拍了拍过去自己的背,低声说:“我不会走的。”
这是承诺,这是保证,但现在听起来总有点安慰的意思。
“你要保证你不会走。至少你不能不打招唿就走了。”十七岁的侦探依旧没有放手,他盯着年长的自己看,那双眼睛在月光下就像是一颗璀璨的蓝宝石,任谁看到都会不由自主地说出内心真正的想法。
“我保证,”工藤新一说,“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我是不会离开的。当然……”
你知道我们的计划总是会发生意外,立个flag先,要是真的出意外的话也要坦然接受吧。
两个侦探关上门,往客厅走的时候工藤新一才发现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不在,他还在想今晚有什么工作吗,就听到了另一个自己的声音。
“我刚才有点反应过度,其实——老爸刚被绑架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