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年了,始皇陛下以为此时的子民如何?”
阿茶顺着嬴政的目光向下看。
越来越多的车、人聚集过来,整座骊山外面都是机械运作声和鼎沸的人声。
一人多,就显得混乱起来。
那些驾着直升机来一探究竟的要员,此时只得招呼现场的秩序。
一群群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人蜂拥而至,甚至在阻拦之下也钻着空子往骊山之内跑。
阿茶面无表情,在这只看利益的时代,谁还会为别人的人生驻足片刻。
何况她这个活了万年之久的人,是真不懂这些如蜉蝣一般的普通人的生存方式。
“民就是民。”
嬴政冷漠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声音冰寒刺骨。
民就是民。
民者,以生存为患。
即便此时的人在食穿之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但其所思所想,也不过为己。
然他是皇帝。
帝王者,掌大势,掌民心,掌国运。
如今,他更要掌天地间的自由。
弑神!
所谓的天界、天神对天道的顺应,不过是一群懦夫在框架中的互相争斗。
他要做的,是停歇这场争斗,破了此框架。
“陈教授,陈教授,请问这真的是历史上没有记载的秦朝的始皇陵吗?”
“为什么没有记载秦朝的任何信息?”
“还有请问这青铜门上的刻文是什么意思呢?”
“这一处皇陵的发现,是否会成为历史研究的重要里程呢?”
下方,一名记者不知怎么的越过了众多要员的阻拦,竟接近了正在忙碌的历史研究教授。
那教授没理他,自顾自和身边的人合作起来,开始研究那巨大的青铜门。
记者却不死心,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一会问问这个教授,一会询问那个学者,一边还用笔记录着什么。
嬴政微微眯了眯眼。
他想起两千年前,自己也曾在这样的世界生存过。
那个世界的人,生存方式和此时他见到的人差不多。
不同的是,在那里,所有人都是知道秦朝的存在的。
甚至连秦国第一代国君到最后的灭亡都被后人研究记录地一清二楚。
只是两千年过去了,他对那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太清晰的记忆了。
一统天下,伐天之战占据了他太多精力。
当然,天下一统,征伐天道,是他直到此时仍然不会改变的决定。
骊山有皇陵出世的消息,很快轰动整个大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