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这发旧坑洼的桌子!这掉屑泛黄的墙面!这斑驳黝黑的天花板!还有门口这泛着年代感的木门和充满年代感的原色供暖炉!
我靠!
这还是二十一世纪吗?
给她干哪儿来了?!
姜颂禾觉得自己脑袋疼得厉害,掌心不自觉扶上自己的脑门。
残存的前世记忆停留在一个雨夜码头,当时她在抓嫌疑犯,结果在殊斗的过程,嫌疑犯朝她打了一枪。
然后她就进入半昏迷状态了。
再然后她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是死了吗?
“姜颂禾,说一下,老师刚才讲了什么。”
“啊?”
思绪被打断,姜颂禾仰头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半个身子的中年妇人。
她指了指黑板,不明所以地问:“一元一次方程是什么很重要的知识点吗?怎么人都死了还要学这个?”
不能中年妇人回答她,姜颂禾恍然大悟。
难不成学会了,可以优先投胎进一户好人家?
中年妇人面色逐渐阴沉。
毫无察觉的姜颂禾继续自顾自地说:“那如果我学会了,能不能在不改变国籍的情况下,把这玩意投成粉的?”
说着,姜颂禾摸了一把自己头顶的黑发,补充道:“鹿目圆那种。”
“哈哈哈哈……”
周围再次响起一阵哄闹。
“姜颂禾,你是没睡醒吗?”一个突兀的顽皮声响起。
“都闭嘴。”中年妇人把手里的课本粗鲁地甩在桌子上。
课本带起的怒风吹得姜颂禾的头发直往后倒,她本能地闭上眼又睁开。
整间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中年妇人重新拾起课本:“刚开学就想染发!还染粉的,你还想不想上天啊?”
姜颂禾一声没吭,只敢暗自腹诽。
这不就是在天上吗?
中年妇人指着教室后面:“给我滚去后面站着听,别打扰其他同学上课!”
姜颂禾眨眨眼,呆滞了一秒。
“赶紧过去!”中年妇人的耐心忍到了极点,她咬牙切齿道。
“哦……哦……好。”
初来乍到,姜颂禾知道自己惹祸了,她胡乱地抱起课桌上的书打算跑过去。
可还没等她迈开步子,身体先僵住了。
“你又在干嘛?”中年妇人不耐烦地说。
“我刚来,可能不太懂规矩,”姜颂禾踌躇了片刻,问道,“我应该怎么过去?可以走吗?还是飘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