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肠,不礼貌。”许诺停下画笔,起身上前抱住了香肠,“对不起……”
一抬头,便看见汗涔涔的江怀彻,由内而外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好巧。”江怀彻摘下外套帽子,用手背敛了下滚落的汗珠。
“好巧。”许诺低头看向一侧,坐回自己的位置,稍微拉开些距离。
江怀彻自然熟地坐到长椅的另一侧,运动后的粗气喘着发出糟糕的声响。
“在画什么?”
“画。”
许诺抽出一根勾线笔,手腕用力,甩出一道利落的线条。
倒也不是她刻意疏离他,只是每当画画时她就会变得异常专注,大脑没办法同时兼顾画画和说话。
但在江怀彻的眼里可看不到这么多缘由。
江怀彻贴近几分,眼神晦暗不明,“许诺,睡了我很丢人?”
许诺的线一下子画歪,落下一个难看的痕迹。
等等。
她停下手中画笔,“你怎么知道我叫许诺?”
细想之下,就算是情到“深处”,她没有说过自己的名,他也没有问过她的名。
江怀彻面不改色,“你在我们这一带很有名。”
许诺试图修改图上的笔误,“那你比我小吧,该叫我诺姐,没大没小的。”
虽不知道他的具体年龄,但切身感受过一次便能判断。
那体力、那持久力,不是和她一个岁数的男人还能轻易保持的。
几番修改也于事无补,她看着已经画毁的画,将它丢到一侧。
江怀彻出声,“诺姐,画不要了?”
还挺听话。
“多亏你。”许诺抽出一张新的水彩用纸,铺上适量的清水。
“可以送我吗?”
许诺转头,望向江怀彻,她无意识地皱着眉。
“江怀彻,你是在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