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人们总是会因为某种相同的遭遇而对彼此产生特殊的情感。
和物理学上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恰好相反。
但这并不代表这个规律就丧失了它的普适性。
毕竟这种特殊的感情,并不会持续太久,关系越亲密,消耗得越快。
真正能做到同病相怜,互相舔舐伤口的人,少之又少。
“沈老板,想让我夸你有文化?”许诺笑着和沈姚搭上了肩。
沈姚应声,“你就说是不是?你就没有一丢丢地心疼小彻?”
“可能有那么一丢丢。”许诺的拇指和食指合在一块,故意强调了一嘴。
沈姚笑出声,“承认吧,许诺,你和我不是一类人,你还没资格当渣女。”
许诺眼神一黯,“有多少情侣因为可怜对方的境遇而在一起,就有多少情侣因这份怜悯自食恶果。”
沈姚沉默,从裤包里抖出一包荷花,“陪我去抽根?”
许诺正好也觉得有些闷了,索性点了点头。
一出酒吧,耳根子顿时情境不少。
晚风吹过两人发烫的面颊,沈姚刻意和许诺保持一段距离,站在下风向点燃了烟。
两人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
另一边,梁青川鬼鬼祟祟地绕到后台,拨通了陆廷琛的电话。
“喂,陆老板,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陆廷琛正坐在副驾上,电话连着车载的蓝牙,他能明显地感觉身旁的江司机速度越飙越快。
挂断电话,江怀彻声音低冷,像是在地狱门前徘徊。
“陆子,这些关于我的传闻是?”
陆廷琛僵硬地扭过头,看着窗外的星驰电掣,“不,不知道啊。”
他本想推波助澜,专门安排了人去给酒客们放话,没想到换来的却是适得其反。
难道女人这时候不都应该心疼,最后半推半就直接成功上位吗?
气氛僵持不下。
陆廷琛率先沉不住气,“其实,我说的那些也是实话啊。”
江怀彻难以置信地出声,“照顾家里长辈的事情全都落在我一个人头上?”
“老爷子确实只剩下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