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崔知节决裂,改投诚王门下。
前世,同样的事,也在裴钊身上发生过。
可时间却是在两年后。
江元霜还记得,那日,崔知节喝得酩酊大醉,回到王府后,躺在自己腿上,又哭又笑的模样。
话里话外皆是自嘲,还有对裴钊辜负这段友谊的憎恨。
为什么这一世,裴钊选择提前和崔知节起冲突?
若崔知节,像前世那般,对裴钊心生恨意,是否也会提前对裴钊下手?
江元霜本就没有拿定主意,是否要助裴钊渡过前世的生死劫。
现在形势大变,她更是心乱如麻。
假若裴钊提前身亡,凭现在她手里的筹码,当真能从盛京全身而退吗?
马车摇摇晃晃,裴钊在明月楼时,完全是靠着意志力散了醉意。
明月楼的事了,坐在回小院的车里,他下意识放松心神。
一双凤眼,又染上了几分迷蒙,却依旧看清了江元霜沉沉的面色。
她是在怪自己,说好带她外出用膳,却一心二用?
诚王的行踪隐秘,今夜顺势而为,也是运气使然,并非早早料定。
真论起来,带她吃饭才是主要目的。
可事关诚王和陛下的嘱托,这些也不便和她解释。
许是酒意上头,让裴钊竟连一句条理清晰的解释,也说不出口。
他直接伸出手,捧住江元霜的脸,一脸严肃地用大拇指,将她紧皱的眉捋平。
“。。。。。。侯爷?”江元霜被猛然捧住脸,眼里全是茫然。
裴钊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看着江元霜的眼睛,却仿佛陷入了漩涡。
不知不觉,头慢慢低了下去。
呼吸交缠,江元霜的瞳孔骤然紧缩,一下子伸出手,挡住了裴钊近在咫尺的唇。
“侯爷,咱们现在在车内,不是在明月楼,没有旁人。”
言下之意,无需佯装纨绔和狐狸精,自不该如此亲密。
裴钊没有不顾她的意思,再冒然行事。
垂下眼睫,松开捧着她脸颊的双手,却反手握住了江元霜挡在两人之间的手。
“你问我,明知你小产是假,为何还要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