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冬生尽量语气温和:“二位女同志暂停下,喝口水缓缓吧。”
“不要打搅我工作。”
陈双双和虎子奶奶异口同声,说完抬起头互瞪,甩头冷笑,手里锄头加速。
胡冬生头疼扶额。
若非不能越过陈鹤意志,否则他早就跟陈双双说明老太太是亲奶,看看能否消弭这场争斗。
“啊呀~你去哪儿了?太阳要下山才回来。”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胡冬生随口道:“想死。”
“说什么呢?”
虎子跳下围墙走到胡冬生身边,道:“我就提了一嘴,太阳下山前谁挖得比较多,就拿三毛一分钱每斤,输的那个二毛九分……”
“你大爷的!”胡冬生暴怒抓起虎子领口,“合着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啊!”
“我……我就想着提高她们的积极性,而且也规定比赛截至时间了。”
“规定你奶……她们要干通宵了。”胡冬生骂道。
虎子闻言瞬间腿发软,若非被胡冬生提着领口,直接就坐地上了。
这要是真让两人干通宵,三叔不得把他皮拔了做鼓,拿他腿骨敲几十年。
“咋办?”
“自己站稳。”
胡冬生冷哼松开手,目光看向奋斗二人:“我寻思着跟双双说一下,你奶也是她亲奶。”
“别说!她妈妈进山失踪那天,我奶也进去,二人本来关系很不好,所以有些风言风语,她要知道真相很难没有想法。”虎子皱眉道,“恐怕得死一个才能结束。”
“原来是这样,前世……之前你怎么没提过?”胡冬生说道。
“当我是村里碎嘴女同志,没证据的事能随便说吗?”
虎子白了他一眼,目光和胡冬生一致,皱眉道:“重点是你快想个办法劝她们,不然我小命不保啊。”
这时,胡冬生余光瞟到不远处湖面上驶来的渔船,仔细一看摇船的是三叔,头皮一震,顾不得跟虎子瞎扯,飞速开动脑筋想办法。
要知道,虽然虎子是始作俑者,但是作为要收购蚯蚓的人,他的罪责也一样。
“战斗……对了。”
胡冬生猛然想起来那头连黑山羊都想斗一斗的野公鸡,立马指了下湖面转移虎子注意力,而后启动意念取出野公鸡,抓手里甩出去。
‘咕咕~’
野公鸡扑打翅膀乱飞,一下把其他人目光都吸引住。
野公鸡落地后,翅膀不收,爪子在泥地上飞奔。
“奶,你养的鸡跑了。”胡冬生大喊。
“这一看就是公鸡,不是我养的。”虎子奶奶摇头道。
胡冬生没想到,一心跟孙女争输赢的老太太还保有理智,心中直喊失算。
转念他又冒出新主意,扯开大嗓门喊道:“看着像是野山鸡,无主之物啊!”
这年头普通人家一年吃不了几回肉,一只七八斤重的野山鸡,价格顶得上普通人月收入。
虎子奶奶瞬间双眼发亮,什么胜负心丢一边,先追野公鸡要紧。
野山鸡吓得疯跑。
“站住,不然老姐儿活拔你羽毛……”虎子奶奶挥舞锄头威吓。
“瞧瞧,咱奶这气势……”胡冬生毫不怀疑,虎子奶奶年轻时是真敢和鬼子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