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突然打断:"白大人可知那女子是谁?"
白盛摇头:"她只说是将军府的人。"
"她是慕容铮的妹妹,我的姑母。"慕容昭站起身,走到白晚晚面前,"也就是说,白小姐,你是我的表妹。"
白晚晚猛地后退两步:"不。。。这不可能。。。"
她看向父亲,"父亲,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白盛独臂颤抖着伸向她:"晚晚,血脉固然重要,但这十八年的父女之情,难道就。。。"
话未说完,府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萧墨延带着几名侍卫大步闯入,脸色异常凝重。
看到慕容昭,他明显一怔:"北燕公主为何在此?"
慕容昭优雅行礼:"二殿下,本宫只是来认亲的。"
萧墨延的目光在白晚晚惨白的脸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冷峻地看向慕容昭:"公主不请自来,恐怕不合礼数。"
"本宫与表妹叙旧,何须礼数?"慕容昭轻笑,"还是说,二殿下已经将我这位表妹视为禁脔?"
萧墨延眼中寒光一闪:"公主慎言。白小姐乃忠良之后,无论她身世如何,都轮不到北燕指手画脚。"
"是吗?"慕容昭从怀中取出一卷文书。
"这是我父皇的亲笔国书,请求大梁皇帝归还慕容氏遗孤。二殿下觉得,贵国皇帝会为了一个女子,影响两国邦交吗?"
厅内空气瞬间凝固,白晚晚看着萧墨延紧绷的侧脸,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世已不仅仅是私事,更成了两国之间的筹码。
萧墨延冷笑一声:"公主好算计。不过。。。"
他忽然转向白晚晚,眼神柔和下来,"无论发生什么,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
白晚晚鼻尖一酸,那玉佩还躺在案几上,映着冷冷的月光。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背:"公主殿下,即便您所言属实,我在大梁生活十八年,早已是大梁子民,北燕于我,不过是陌生国度。"
慕容昭不以为忤,反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表妹何必急着撇清?三日后宫宴,父皇使节将正式提出请求。届时。。。"
她瞥了眼萧墨延,"希望萧小将军还能如此护着你。"
说完,她翩然离去,留下满室异香和一片死寂。
萧墨延立刻命人关闭府门,加强守卫。
他快步走到白晚晚面前,想说什么却又止住,最终只是轻声道:"你还好吗?"
简单的三个字击垮了白晚晚最后的坚强。
她双腿一软,险些跌倒,被萧墨延一把扶住。
熟悉的龙涎香包围着她,这一刻她只想埋首在这个怀抱里,逃避所有纷扰。
白盛轻咳一声:"殿下,此事。。。"
"白大人不必多言。"萧墨延扶着白晚晚坐下。
"无论晚晚身世如何,她永远是大梁的白家小姐。"
他看向白晚晚,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也是我要娶的女子。"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
白晚晚抬头,泪眼朦胧中看见萧墨延坚毅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