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远地就看见孙海龙带着几个人在知青点附近鬼鬼祟祟地晃悠。
他心中暗自好笑,这个孙海龙,还真是不死心啊,看来还惦记着追求白柔呢。
“司哥,你听说了没?汤家庄出大事啦!”孙海龙满脸兴奋,那表情就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嬉皮笑脸地跑到司明远跟前,迫不及待地说道。
司明远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猜测可能和汤洪涛、汤麻子有关。
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神色平静地淡淡地说:“哦?说来听听,到底出什么事了?”
“也不知道咋回事,汤麻子突然发了疯似的,开枪把汤洪涛打成了重伤。
今天上午,汤洪涛没撑过去,死翘翘了。
现在公安正满世界地抓汤麻子呢!”孙海龙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似乎对这件事感到既惊讶又兴奋,“真没想到啊,汤麻子平时看着蔫不拉几的,关键时候还挺有种,敢对汤洪涛下手!”
汤洪涛死了?司明远心中冷哼一声,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汤麻子这一枪,倒是无意中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从今往后,汤麻子也只能过上东躲西藏的逃亡生活了。
以当下的破案条件,再加上深山那复杂得如同迷宫一般的地形,只要汤麻子一头扎进深山里,想要抓住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汤洪涛那种作恶多端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不过,你们几个在这儿干啥呢?”司明远如今担任民兵排长,身上自然而然地多了几分威严,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强硬起来。
况且,之前这些人都被司明远教训过,心里对他或多或少都有些忌惮。
石头不敢有丝毫隐瞒,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说:“司哥,俺们在帮龙哥追媳妇呢!”
“帮他追媳妇?你们就不怕人家告你们耍流氓?要是想蹲大牢,就继续在这儿待着!”司明远板着脸,神色严肃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看穿他们的心思。
孙海龙一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被人当众扇了几个耳光一样。
他带着那几个人,灰溜溜地像几只丧家之犬,匆匆离开了。
司明远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司盼盼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哭声中充满了委屈和害怕,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司明远的心里,让他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司明远心中一惊,心想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欺负自己的妹妹。
他急忙推开门,大步走进院子,焦急地大声问道:“盼盼,你怎么哭成这样?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他的话音刚落,司盼盼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哭着从屋里冲了出来。
她的小脸哭得通红,泪水不停地流淌着,身后还紧紧跟着那只小猞猁。
小猞猁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和恐惧,紧紧地贴在司盼盼身后,时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鸣叫,像是在安慰主人,又像是在为她鸣不平。
“哥哥,卫振哥打我,他还说要把我扔到山里去喂狼!”司盼盼一下子扑到司明远怀里,哭得更加伤心了,她的身体在司明远怀里不停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