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乔蓁蓁都能听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这个人明显有问题。
「莫不是他故意给你牵一匹有问题的马?」
章廷安摇头:「我在骑之前检查过,能确定那匹马没问题,后来我让人顺便也去看了那匹马,依然没看出问题,似乎只是单纯受惊了,而我出事的那处已经被重新修过,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可怎么会偏偏那么巧呢。」
乔蓁蓁皱着眉,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嗯,确实太巧了。」章廷安看着自己手上的绷带和腿伤的伤,缓缓道,「不管这马是如何惊的,能确定的是,这都是冲着我来的。」
并且明显是下了死手。
章廷安不是没有过惊马的经验,但那天那匹马发狂的情况格外严重,不是一般的惊马,当时他的心里就有疑惑,只是情况紧急,也无法让他去细想。
后来摔下马时,章廷安的脑海里还在想,别是有人要害我?
是以他在醒来后其实就已经着人去查过,虽然没能查到马发狂的具体缘由,但至少当初想的是能肯定个八九分了。
乔蓁蓁看着章廷安,有些忧心起来,忍不住道:「你平日里招猫逗狗,说话也不好听,莫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章廷安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又被攻击了:「我怎么就说话不好听了?」
乔蓁蓁「哎呀」一声:「那是重点吗?我是让你想想平日里都得罪了些什么人!」
「没有啊,」章廷安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我这身份能得罪什么人?况且我也不爱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玩。」
他这说的是实话,虽然平日里不务正业,但他这个纨絝子弟也是很有操守的,只跟自己玩得来的人一起。
而且以他晋国公府世子的身份,在金梁城实在是很难结仇。
章廷安正是不明白这一点,最近这两日在心里把自己周围人的名单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没有一个人有动机做这个事。
「既然想我出事,那定得有个理由,否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章廷安吃了颗荔枝,含混道。
他这句话乔蓁蓁也认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谋划这么一场意外,可是章廷安在金梁确实不会有什么仇人,即便是些小打小闹也到不了这个份上。
毕竟他说那马发起狂来就是要把他往死里整的,若不是他摔下马后护了自己一下,加之自幼习武身体素质好,反应快,只怕踩也要被马踩死。
两人说到这,一时都陷入了沉默,各自心里都在想这事。
突然,他们不约而同抬头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来,两人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是花神节那晚的事。
若说真有什么事能让章廷安多个结仇的人,那花神节那晚他救下了卫芸,坏了这事背后之人的计划,也算是一种结仇吗?
「你说会是做那件事的人吗?」乔蓁蓁问。
「不确定。」章廷安沉吟片刻,道,「若真是那人,那他对我未免也太狠了些,除非他掳走卫小姐是要做什么大事,不然不至于此。」
「又或者,我坏了他这件事,他便怕我还会坏他其他事。」
第39章
他听到了乔蓁蓁那日说的话……
章廷安的话一说完,屋子里两人一时又沉默下来。
乔蓁蓁忍不住皱了下眉:「若是照你这么说,那你这次没事,日后岂不是还会有危险?」
「那怎么能算没事,我跟死过一次似的。」章廷安撇了撇嘴,不过还是道,「但至少知道了有这么个人在针对我,日后我也能提防些。」
他遭这么个意外很大部分原因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毕竟身为晋国公府的世子爷,在金梁城里没什么人敢动他,就连薛家的人也不会轻易跟他别什么苗头。
一个是因为国公府在金梁城的世家地位在这,另一个便是因为章廷安其实很能打,一般人动不了他。
乔蓁蓁看他一眼,忍不住嘀咕:「有没有那么夸张啊,还跟死过一次似的?」
章廷安迎着她的目光,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把头一偏,兀自道:「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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