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渺拉着君衍舟回到院子里,“小枝,你快看!君衍舟喝醉了!”
玉盈枝奇道:“宋校尉呢?让他吓跑啦?”
谢清渺:“我吓走的,他哪有那胆子,杵在树后面一声不敢吭。”
玉盈枝心道那你是没看到他俩在战场上杀敌,那刀光子刮得,就差把自己队友也给宰了。
“反正说清楚了就好,你们俩啊就是别扭,早大大方方说了,哪来这么多事?”
君衍舟:“言之有理,赏。”
玉盈枝乐了,“越王殿下要赏小女子些什么呀?”
君衍舟将身后那坛酒拎了出来,咚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喝!”君衍舟说。
“喝!”玉盈枝赞成。
谢清渺:“……”
两个人二话不说就是喝,谢清渺拦也拦不住,索性捧起绣绷,将绣好的发带裁切下来。
玉盈枝心里难受,她知道。
明天玉盈枝就要一个人回琉疏国,举行即位仪式。
然后,成为西域的下一任守护者,永远地留在这片金色的土地上,继承王妃的遗志。
一坛清酒,玉盈枝一个人喝了一大半下去,哭哭啼啼地嚷嚷着说她怎么还没醉。
君衍舟倒是很诚实地承认他醉了,还严肃地劝玉盈枝不要哭。
谢清渺裁好两条发带,一人手腕上缠了一条,左手拎着君衍舟,右手搂着玉盈枝,将两头醉鬼扶回了房间。
第二天,分别的时刻终于到来。
玉盈枝背着鹿角杖,翻身上马。
谢清渺和君衍舟也是一样。
要是顾慈还在,这场分别没准会十分热闹吧。
三个人并未言语,心里想的却是同一件事。
玉盈枝终是落下了泪来。
“不论何时,只要你找我,我都来陪你。“谢清渺策马到玉盈枝身边,抱住了玉盈枝。
玉盈枝的眼泪不住地留下。
我现在就想要你来陪我。可是这是不行的啊。
她努力擦干了眼泪,和君衍舟挥了挥手。君衍舟亦同她回礼。
“越王殿下,照顾好我们渺渺,要是敢欺负她,我就找一帮西域人来揍你!”
“用得着你揍?老子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不远处,陆锋带着一队马匪走了过来。
之前为了分裂托留兹的大队,君衍舟找了陆锋帮忙,两人合力击溃了托留兹的侧翼,这才让突厥溃不成军。
玉盈枝破涕为笑,“那就全靠你啦。“
陆锋道:“回去的路恐怕有些困难。我们替上官将军送送你们。“
谢清渺察觉到了这话之间暗含的意味。
“那就有劳了。“
有些事确实不好都护府的人出面,马匪分成两路,一路送玉盈枝回琉疏国,一路送谢清渺和君衍舟回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