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 她离宫的步伐迟缓,走在御道的左侧,又逢上一个面熟的小黄门,被塞了一张字条—— 有故人邀她东兴楼相见。 “等等。”卢知照出言截下办妥了事便打算开溜的那个小黄门,“这是皇宫,不是别处,行差踏错一步随时都能要了你的脑袋。我已然瞧你眼熟,日后莫要再为了两三银钱不守宫规、任人差使。” 这个小黄门稚嫩的脸上未见惧色,恭恭敬敬在一旁点头称是。 去岁皇帝才因着宫闱之内人多嘴杂,个别内官与外界私交甚深,严惩了一众宫人,轻则残废,重则殒命,其中不乏司礼监声望极高的一干旧臣。 眼前这人职别不高,若被发现与外臣有交定逃不过一死,却敢三番四次置宫规于不顾,想来是有急着用钱的去处。 卢知照心一软,将身上的银钱掏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