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用的那种?两头粗中间细,还需要手搓麻线,远没眼前这个?方便。
“嘿,真神了这小玩意儿,自己就滴溜溜转起来了。”
薛明照伸手捧起纺锤,仔细看了看现在雪白的毛线,真是一点都看不出?之前那脏兮兮的样子。
在媳妇手里?,一切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薛老汉的织针早就削好了,看到云婵在忙他就没吱声,站在门口看着那羊毛一点点变成线,眼见线纺出?三米多长了,将织针递给她。
“闺女,这样成不,你?试试。”
云婵将毛线从纺锤上取下,接过织针,在上面打了个?扣,娴熟地绕好线,两针上下挪动,手指来回绕线。
不一会?儿,一块手心大小、歪歪扭扭的线片出?现了。
少女尴尬地放下针,伸手挠挠头。
“那个?,做法就是这么个?做法,我确实织得不太?好。”
织毛衣嘛,一段时间不织就会?忘,她这都是上辈子学的了,早就手生了,织个?毯子、围巾和连袖毛衣倒是没问题,就是太?丑了。
王香月从头到尾看得认真,此时若有所思道:“要不让我试试?”
云婵忙点头,将手中东西递给她。
王香月拆掉云婵织出?的丑线片,略显生疏地绑上线扣,将两针对拿在手,食指绕线,上下翻走,不消片刻动作便熟练起来,一块针脚密实整齐的线片被织了出?来。
薛老汉看得眼直,伸手搭在老妻肩上大声夸赞。
“行啊,孩儿他娘!有两下子!”
王香月一手拂开他的手,另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摆摆:“嗨,这个?不难。”
云婵接过线片上下细看,婆母不愧是家?中缝纫手艺最好的人,只几眼就学会?了。
“娘,这样织长织宽就是羊毛毯子,咱们织两床,冬天搭在棉被外?面,盖着可暖和了。”她笑眯眯道。
那炭盆晚上睡着了可不敢点在屋里?,免得中毒,棉被外?再叠层羊毛毯子就不怕冷了。
“回头我再想想毛衣怎么编。”
“这批金梨糖等取走以?后咱就不做了,多织羊毛,争取在彻底冷下来前织几床毯子去卖吧。”
薛明照闻言,沉思片刻开口道。
“我就不上山了,在家?帮着做毯子,我昨晚听婵儿说估计再过十来天土豆就能收了,到时候还得忙两天。”
“成,就在家?里?帮忙吧!”
薛老汉抓起羊毛,轻轻揉搓,处理好的羊毛又轻又软,就像那天上的云朵似的,看着金贵无匹,完全想不到半天前还是那污糟样子。
这样的东西盖在身上得多舒服?一张羊毛毯子卖多少银子才合适?
儿子从那么远的地方运回来,又洗又弹,还要纺成线一点点织就起来,没有一两银子下不来吧?
土豆大丰收
晚饭时几人吃了薛明?照带回的点心。
远从西源县背来的羊奶酥味道果然不错,浓郁奶香味中有淡淡甜味,一咬就满口?掉渣,就连不大喜甜的薛明照都觉得不错。
好久没吃过点心的少女一脸满足,小口?小口?的吃完后悄悄舔舔唇角,抹走最?后一点碎渣渣。这一幕被男人看在?眼里,便?想着下次去到西源县定要再多买些回来。
把最?后一批糖交给?王四后,薛家人就开始顶着腥膻味鼓捣起羊毛。
将百来斤羊毛都清洗干净不是个小工程,接连数天,一盆盆污水从薛家端出来,全泼在?院后野地上,在?浇死?一片野草的同时,也让云婵发现一大丛野生艾草。
她赶忙告诉薛明?照在?去县城买皂角的同时,再去药铺买些白矾。
艾草除了能驱虫也能染出淡绿色,白色羊毛毯子固然好看,可?实在?容易弄脏,染成淡绿色感觉会更好。
等?到了夏天,或者有空去山里转转,可?以染的颜色就多了,月季、凤仙、紫草能染出深深浅浅的粉红,板蓝根能染出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