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
说完就拿走了她手中的吹风,帮她从后面耐心地吹着。
贺栩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他比温澜要高很多,上身结实好看的肌肉线条在镜子中清晰可见。
男人的大掌一下又一下地穿过她的发丝,温澜看着镜子里的这一幕,觉得好笑。
他一个快要结婚的人,这样到底算什么?
“笑什么?”
她的笑意还是没有收起来。
“笑我自己。”怎么就被困住了呢?
贺栩冰冷清澈的眼中划过一丝温柔,但转瞬即逝。
随着镜子又不断模糊起来,温澜觉得她刚刚看到的都是错觉。
都是一场梦。
要真的是一场梦也很好。
至少她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贺栩放下吹风,将她横抱起来,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倾身吻上她。
比起刚才在更衣室中,这个吻有了温度,但这也只是床上的限定,只有在情到浓时他才会慢慢地吻她。
这种落差再平常不过,她早就习惯了。
对于男人的攻势她只能尽力迎合,一场在月色交织下的纠缠逐渐不分彼此。
她不知道贺栩到底有没有打开那封信。
这一刻,她是希望他没有打开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温澜身上,她昏沉醒来,发现男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公司。
他的手臂紧紧缠绕在她的腰间,贺栩的睡眠很浅,现在只要她一动,他就肯定会醒。
她不想吵醒他,就只看着,直到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转移到了他的脸庞。
没有忍住,她伸出手在他面前的空气中画出他的轮廓。
面前这个男人不属于她。
只有温澜刻在自己心底的贺栩的印记才属于她。
贺栩醒了,她慌张地想要收回手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白皙纤柔的手腕握在手中,男人才有些清醒。
“醒了?”他问。
她垂眸点了点头:“你怎么没去公司。”
如果按照平常,她清晨都很少见到他。
他翻身平躺,一只手搭在额头,另一只手顺势牵上她的,声音慵懒又有磁性:“没什么事情就不想去。”
他很少这样任性,但现在她不想多问。
“我下午有一场舞剧,晚上你不用等我。”
贺栩睨了她一眼,勾起薄唇轻笑:“还想像昨晚那样偷偷离开?然后留下一封信,觉得这样我就会动容,然后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