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她来说算是为数不多值得笑一笑的事情。
她买了一场舞剧的票,当天下午,去剧院看了最新一场的舞剧,舞台上的主要演员都变成了新的面孔。
温澜腿上的伤让她很难再回到舞台,现在的她只能作为观众去再看一眼舞台,恐怕再也没办法站到上面。
灯光灭,落幕,她的眼泪像断了线一样滴落。
“可惜啊,温澜。”
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观众席的灯光还未亮起来,她转头去看,只看到了模糊的一张脸。
下一秒,灯光亮起,温澜才看清他的脸。
傅时宴。
她脑中空白了一刻。
“怎么?不认识我了?”
“当然认识。”
她回过来神,笑道。
“你也只能坐在这里看他们的表演了。”
温澜看向空荡荡的舞台,四周的观众已经陆续离开,坐在那里的只剩下他们两个。
“傅先生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可惜,当初多骄傲的一个人,连在舞台上都是只站在中央,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她轻笑而过:“是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但,都和你没关系,告辞。”
那天在那个饭局上他的推波助澜还历历在目。
她起身准备离开。
“这个孩子你打算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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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的脚步一顿。
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傅时宴笑了笑,站起来:“别紧张,贺昀把你送到医院的时候我也在。”
温澜捏紧了手指。
“说起来,贺昀现在已经出国了,你想要离开贺栩,恐怕只有我肯帮你了。”
她想笑。
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样,他根本就不会无条件帮她,至今她都还不知道他对贺昀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
“你怎么知道我想离开他?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是吗?那天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推了推眼镜,朝她靠近了几分,“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贺栩放任你出来了吗?”
“因为他已经顾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