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贺栩使了个眼色,让他克制怒火:“结果不太好。”
男人的眸子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变得慌乱了起来。
裴尚拉着他往对面的办公室去。
“她曾经应该是药物作用的原因导致大脑受到了一定程度不可逆的损伤,又加上没有及时得到完整的治疗加剧了病情的恶化,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会留下病根。”
“原因是什么?”
“暂时不明,这边查不到她的病例。”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抿紧的唇瓣已经有些泛白,缓缓闭上双眼,等再睁开时满目血丝,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他鲜少有这样无助的时候。
即使是重振贺氏难的那一年里他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他从前一直觉得所有的事情只要他想要达到目标,就一定不会有偏差。
偏偏温澜是例外。
碰上她的事情,他从来都会多考虑一些。
唯独和唐梓芸的结婚的事情,他承认将她放到了靠后的位置,却也没想到带来的是这样沉重的后果。
“能治吗?”
半晌,他淡淡开口。
“能治,但未必能根治,不过说起来这小姑娘挺能忍的,坚持到现在还能保持心态不波动时的清醒,足见她的意志力很强。”
贺栩点了点头。
她确实是这样,能忍下来的,向来不轻易表现出。
“尽力治。”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去了病房。
傅时宴已经站在她的病床前,听到声音才回头。
“你知道了?”
他侧目看着他。
贺栩没有说话。
傅时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意味深长地嘲笑。
“贺总在宁城不是有只手遮天的本事?怎么会不知道呢?”
贺栩捏紧拳头,觉得自己刚刚下手还是轻了。
盯着温澜几近苍白的小脸,他心中说不上来的难受。
过了一会儿,他也在沙发坐下,看着傅时宴的目光变得凌厉骇人,但周身气息还是冷静。
“傅总的这些本事拿出一半来放在傅氏,想来傅老都不至于刚刚痊愈就要出来主持大局。”
贺栩十分清楚傅氏的命脉在哪里。
傅时宴倚在后面的手臂忽然紧绷了一下,轻笑着推了推眼镜:“我和贺总的追求不同,所以温澜才会选择我,因为我能给她安稳地生活。”
贺栩沉冷地看着他,不屑和他争辩没意义的东西。
两个男人之间的拉锯战看得裴尚头疼。
趁着进来换药的机会,他将傅时宴请了出去。
后者却是有些不甘心,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睨了一眼裴尚:“我的未婚妻受伤,我为什么要离开。”
话音落,傅时宴的助理敲门进来,说傅老让他回傅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