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是不是叫吉儿?”
“对!”
师爷感动得几乎落泪,点头如捣蒜。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验尸的时候,我……扒门缝偷看的……殷小姐……”师爷几乎把头埋到裤裆里,“是庆阳数一数二的美人。”
“下流!”
白玉玉气得大骂,张旦似知她心意抬脚又补给师爷一脚。
老色鬼师爷被捆在陶老头的院子里,五人打道回府,刚关上门宋鹤又折回来问,“给陶老头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告诉你,你能不能放了我?”
师爷满怀希望。
“如果你觉得这里不舒服可以换到狗窝?”宋鹤一指屋檐下的大狗窝。
“男人,身形高大。”
“最后一个问题,刚才你跑什么?”
“我……我敲了他一笔钱……”
话音一落宋鹤消失,师爷嚎啕大哭,“好歹给留盏灯啊!”
“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回县衙让马县令帮忙找陶老头?”白玉玉问宋鹤,“但他会不会带着钱已经跑了?”
“我担心的是他已经死了。”
宋鹤眼神严肃,“大黄狗这类看家护院的狗同玩耍的狗不同,最是护宅,白日就算是出去疯玩儿夜里也定会归家。人可能跑了,狗呢?你觉得一个整天面对尸体的老头会心爱于一条狗?走了都带着?”
“那我们找他岂非没意义了?”白玉玉失望,“这可是重要人证。”
“也不是,万一呢?”宋鹤道:“去衙门,师父,留下来等天亮了询问街坊邻居看最后一次见着陶老头是什么时候。”
苏义一摸酒葫芦,应下。
四人至衙门敲响鸣冤鼓,马县令又被迫从娇媚小妾被窝里出来,眼皮子都撑不开,气若游丝道:“又怎么了?老爷我就想要个老来子,你们总这样老爷什么时候才能抱得上?”
说完重重趴在桌上。
“衙门仵作陶老头大人可还记得?”
“自己手下怎会不记得?他腿摔断回家养伤了。”
“家中无人。”
“什么?”
马县令抬起眼皮,“哦,或许他串亲戚了?”
“烦请大人画一张画像,麻烦三班捕快搜寻陶老头。”
“他……”马县令精神了,吞吞口水问,“杀人了?”
“运气不好就是被杀那个,”张旦插话,笔墨纸砚放他面前道:“请吧,马大人。”
画像尚未发出去就来人报案,击鼓的是卖蔬菜的小贩,说在城外见着一条大黄狗刨出来一具尸体已经发臭了,现在黄狗被逐请大人速速派人去看。
三人望向宋鹤,宋鹤面色凝重,“看来已经找到陶老头了。”
陶老头死于匕首穿胸,身上财物被搜刮一空,马县令判断是盗匪作案。
“可惜了,本来都快领公养钱了,就这么没了。”
马县令边摇头边要在卷宗上盖上公章,面前多了一只手,“大人断案是否太草率了?”
马县令歪头正要给宋鹤来一番质问,他堂堂县令被他们逼得把殷家的案子让给他们,现在自家衙门的案子他们也要插手?
“若是盗匪作案,最近衙门可并无报案记录。盗匪抢劫只一个陶老头就够了?”
“匕首穿胸干净利落,若是盗匪为何要搬到城外以土掩埋?大人见过这么包死包埋的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