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身子软绵绵的他也不想动弹了,躺在罗汉床上喝着香茶吃着茯苓糕满足喟叹,“舒服。”
白砚山兄妹今晚正式设宴感谢宋鹤,为着宋鹤身体考虑带着十几个厨娘二十几个丫鬟来了衙门做饭,黄厨娘被挤在犄角旮旯里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锅碗瓢盆,谁知道最后白家人连锅碗瓢盆都自带她的宝贝们都没派上用场。
苏义苏添幸金饼也被请来了,上菜的时候赵知县“无意”碰见白砚山便邀请他和夫人落座。
刚吃几口苏添幸感觉自己绣鞋上多了一团软乎乎毛茸茸的东西,撩起垂着流苏的桌布一瞧,嘿,桌下居然是条黑色的小奶狗!
小眼睛略带疲惫的看着自己,苏添幸想起来这不是牢房里宋鹤抱的那条吗?
抬眼一瞧,那货正在跟白砚山推杯换盏呢,还跟他玩儿什么飞花令,白砚山正皱着眉头作苦思冥想状,旁边像拍马屁的赵县令明显是想出了句子正在疯狂暗示……
“小家伙,累了?”
苏添幸伸手以捞便将小奶狗抱在膝上,苏添幸这才发现原来它心口处有一撮白毛还是难得的桃心状。
“小桃心?”
苏添幸戳戳它脑袋,小狗顺势舔她手指,这一添就停不下来了,好似她的手指上有糖一般。
眼见着白玉玉正被赵夫人缠得脱不开身,只言片语传入她耳中是在询问她有没有心上人,她娘家的侄子长才学过人长得是玉树临风……
苏添幸撇嘴,玉树临风能好看过宋鹤?才学嘛,她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好像是个书生来着?
无聊苏添幸抱着小狗悄悄离了席到衙门后门的院子里看月亮,石凳上坐起来凉凉的,此时风尚燥热她见那大梨树生得高大抱着小狗轻巧跃上树枝,双腿悬空晃着这才有了几分欢喜。
明月当空,星星却很少,云成陪衬,料想明日又是烈日。
也不知道爹此时在做什么是陪着姨娘们打牌还是逛街看戏,抑或是处理苏家堡的公事?她的小红马有没有长高高长壮壮?
在家的时候不觉得,出门了才发现自己有这么多牵挂。
裴文先的案子想托老爹查查又怕牵连家人,但既然知道了就没有不查的道理,苏添幸打算飞鸽传书给自己心腹暗中调查一番再说,反正宋鹤已经长时间保住了柳阔性命,实在不行,她就把他给劫了慢慢查。
区区一个状元镇县衙,就宋鹤苏义金饼三个人还不够资格让她拔剑呢。
想到这里苏姑娘开心了,皓月当空膝上的小奶狗闭上眼睡了耳朵还时不时动一下,从树上看去不远处的草丛还有几只萤火虫在嬉戏,夏夜乘凉的画卷徐徐展开令人心情舒展。
“心心在你哪儿?”
苏添幸往下一看,宋鹤手持折扇笑容干净人像水里的白荷花不染半点儿红尘浊气。
“你的狗叫心心?”
打小留下对娇气男子的厌恶浮上心头,苏添幸咬着后槽牙,“这么女气的名字你也好意思叫?”
“它一个姑娘不取姑娘的名字难道叫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