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不讲道理,房倦之又不是被她甩才出家的。
元蕙如委婉提醒,“我无权左右谁的人生。”
谢谭雅把她上课带着去的水杯递给元蕙如,“你能帮我打个水吗?”
元蕙如看了看她办公室内水资源充沛的饮水机,实在不擅长处理这种哪都透着不对劲的场面,很乐意地接杯子走人,把单独会谈的空间让给他们。
她特地跑到另一栋楼的茶水间打水,在外磨磨蹭蹭,走马观花,拖了好长时间,才走回谢谭雅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元蕙如撞见了谢谭雅和房倦之在吵,具体描述,是谢谭雅拍着桌子,指着房倦之高声斥责。
“房倦之,你不要太任性,你想清楚了,一意孤行会有什么后果。”
元蕙如吃惊,她认知中的谢谭雅,和房倦之一样,是情绪相当稳定的人,待人接物永远和风细雨,特别她以前在房倦之面前,一直很完美。
从未见过她使用一个姐姐、一位长辈的口吻跟房倦之说话。
房倦之忽然淡淡出声:“蕙蕙?”
元蕙如推门进去。
空气中那股紧张的气氛顿时消散,连怒容满面的谢谭雅,也立刻换了副微笑的表情。
元蕙如放下水杯,尴尬,“我去楼下走走。”
关上门的时候,耳边又飞过来谢谭雅一句,“你清醒了半辈子……”
元蕙如在楼下的人工湖湖畔,拣了个亭子坐着。
杨柳依依,下了课的学生三五成群经过。
置身他们之间,仿佛学生时代是昨天的事。
留学那会,张彩寻经常会从欧洲跑来找元蕙如。
他们在一家当地华人开的私厨吃饭。
坐在元蕙如对面的谢谭雅,给房倦之夹了一筷子肉。
“瘦了。听说最近你们实验室忙,常常错过吃饭时间。”
谢谭雅对房倦之说完,视线转向元蕙如,“蕙如,你有空,在家做下饭,给倦之送去。”
张彩寻近期是光头造型,钉着眉钉,睥睨着人的时候桀骜不羁。
“谢谭雅,如果不是你长得年轻,我还以为是元蕙如未来婆婆在讲话。”
她故作诧异问房倦之,“你最近出意外了?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