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这么客气,直说就成。”
“她们什么时候进来的?”白棠指了指那些妇人。
“前日吧,前日午时左右。”
“犯的什么事?”
孙昌摇摇头:“她们没犯事,是顾府出了事,抓她们来只是打听打听,走个过场,没几日就放出去了,正常发卖了也就了事。”
“顾府出了什么事?”
“有人密告圣上,户部的账对不上了,说是监守自盗,从青阳县顾家的老宅那儿翻出好大一笔钱财来,人证物证都有了,自然是抄了家。”
“顾府的人都在什么地方?”
“暂时还没押到我们这儿来,人还在顾府扣着呢。”孙昌说道:“好像是太子殿下出了面,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白棠松了一口气,她又对着孙昌说道:“若是之后有顾府的消息,劳烦再告诉我。若是有人来找我,无论是谁,也麻烦放他们进来好吗?”
“成。”孙昌点点头,将食盒送出了牢房,重新落了锁。
白棠一夜没有睡好,整夜都是乱七八糟的噩梦。
牢房里既阴暗又潮湿,只有早晨才会有太阳从狭小的窗口里照到白棠身上,白棠在这里除了吃,就是睡,一点事情也没有,呆到第三天的时候,孙昌终于给她带来了一点有关顾府的消息。
“姑娘府上已经跟顾府解除了婚约。”
“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孙昌说道:“顾府虽然有太子兜着,但其实已经倒了,如今也只剩一副空壳子而已,捡了一条命已经实属庆幸,哪有人家愿意与他说亲呢?”
白棠的心落到谷底,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顾府已经是穷途末路,她不敢再奢求顾韫来帮他,只求顾韫可以平安无事。
她不禁想起上次见面,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祝他落榜。
阻碍
入夜,济世堂窗外,月影遍地,树影婆娑,星光点缀,有人影翻墙而来。
那人影直奔后院,陈晋的屋子而去。
陈晋并没熟睡,他知道来找他的一定是宋宴。
他被宋宴从床上拉起来,又结结实实挨了宋宴一拳。
“为什么?”宋宴一身土一身灰的站在他面前,显然夙兴夜寐走了很久的路,那一拳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摇摇晃晃的坐在地上了。
“没有我,也会是其他人。”陈晋说道:“难道你认为你们真的能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