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妙自刚才“勇敢”自证之后,就陷入了一种失神的状态,所以此时面对几人的目光,秦云妙有些迷茫地与他们对视着,在其他几人眼中看来,这无异于默认了。
“就算有这些关系在,也不能证明是本国公命人做的。何况,你这不是没事吗?还说什么说?坏了一辆马车而已,本国公赔你便是!”
“我没事,不代表你们没做过!”沈凌欣的声音很冷,“秦国公这是承认此事是你做的了?”
“本国公何时承认了?”
“不承认,你赔什么马车?”
“你……”秦国公一甩袖子,不说话了。
“大人,秦国公府见一计不成,没能要了民女的性命,当即又派人来掳劫民女,还意图坏了民女的清白,甚至还找了人来,想要造成民女与人私奔的假象!若非宸阳侯路过,民女已然无颜苟活于世!”
随着沈凌欣的哭诉,这一次是齐彪与那青衣小倌被押了上来。
自然,还有城门口当众哭诉的,所谓沈凌欣丫鬟的口供。
外面围观的百姓顿时哗然。
“这秦国公府也太狠毒了吧?不但让人掳劫沈大姑娘,居然还找了个男人,要坏了沈大姑娘的清白,再假装两个人是私奔!”
“就是啊,居然找的还是南风馆的小倌!他们这是有多恶毒啊!”
“在城门口闹了那么一场,就是想把沈大姑娘与人私奔的事,给宣扬出去,逼着沈大姑娘去死啊!”
“可不是吗?这哪里是要退亲,分明就是要人家沈大姑娘的命!还生怕沈大姑娘不死,这么一重一重的阴谋算计!简直是畜生不如!”
王新远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嚷道:“我就说嘛,谁家丫鬟这么傻,自家姑娘跟人跑了,不回府报信,偏偏跑到城门口去求助,原来是故意败坏沈大姑娘的闺誉啊!”
“哈哈哈,怪不得这丫鬟看到秦世子也在,就说话支支吾吾起来,感情是秦世子本来应该已经出城的,却被我给拦在了那里。秦世子,你和你们家人还真是蛇鼠一窝啊!”
秦云正一脸的灰败,喃喃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信啊!在城门口的时候,是谁口口声声地说,早该请太子殿下下诏令退亲的?又是谁连查证都不曾查证,甚至连多盘问一句都没有,就一口咬定是沈大姑娘的?你会不知道?我呸!”
“住口,你们给我住口!”秦国公恼怒的大喝,恨不得直接上手,撕了王新远的嘴,“都是诬陷!这些人是在诬陷本国公!本国公根本没有派过人。”
“秦国公这是在质疑青袍卫的审讯手段,还是在质疑督察院的公正?秦国公不妨说一说,本侯洗耳恭听。”
秦国公一噎。
青袍卫的审问手段之狠厉,就没有问不出来的口供;而督察院迄今为止从未冤枉过任何一个无辜之人,也没有错漏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更是得政渊帝亲口称赞。
他质疑督察院的公正,岂不是在打脸当今圣上?
“赵大人,如今事实已明,是不是该判决了?”
京兆府尹都快哭了,审理过程都用不上他,判决?他能判决个什么哟……
“秦国公府秦世子与文顺侯侯府沈大姑娘亲事即刻起作罢,各自归还定亲信物、庚帖等一应物品,另着秦国公府给予文顺侯府补偿一万两。至于秦国公等人谋害沈大姑娘一事,本官自会上禀皇上,由皇上圣心裁处。太子殿下您看……”
京兆府尹本是想问,如此处置不知太子满意与否,谁知太子竟是语出惊人,差点把沈凌欣气地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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