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义像是刚刚赶回来的样子。
她的手已经落到了单元门把手上。
却见温禾一把抱住了何义,然后她听到温禾带着哭腔声说:“我的人生,似乎一直都在给别人道歉的路上……”
她落在门把上的手瞬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怎么学会偷窥人情侣谈恋爱了?”熟系而颇为玩味的声线突然响起。
牧也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容赤不知何时出现的,就站在电梯门口。
她不知该怎么回,就没说话。
容赤似乎也没想等她回,紧接着又说:“我晚上没吃东西,你做点晚饭?”
“我在煮面条,你要吃吗?”
此时两人已经回到电梯。
“行。”容赤在吃饭上面很好对付,“那就去你那里吃一碗。”
牧也没反驳。
回到她住的地方,牧也就直接去了厨房。
容赤坐在沙发上等。
面条简单,没用多久,餐桌上就多了一大一小两碗清汤面。
吃饭的时候两人没说话。
吃完了容赤才开腔,看着牧也的眼睛,直入主题:“劝你一句,以后尽量少跟温禾接触。”
牧也怔了一下,随即温浅一笑,玩笑般的问:“你也是这么告诫何义的吗?”
容赤一扯唇,脸上露出慵懒低沉的笑,“我不会跟何义这么说。”
“为什么?”牧也抿抿有些干的唇。
“男女感情就跟女人买衣服一个道理,合不合身,只听别人说好使么?”容赤说着一顿,看向落地窗外的眉眼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但我确信,何义跟温禾俩长远不了。”
“什么意思?”牧也更加疑惑了,“何义对温禾不是真心的?”
容赤失笑:“何义没问题,但温禾不同。
这就是何伯为什么迟迟不肯同意何义跟温禾在一起的原因。
别小看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人。
他的阅历足够看清一个人的品质。”
直到容赤离开。
牧也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温禾最终没有出现。
脑海里不自觉的闪现出刚刚落地窗下容赤跟温禾交谈的那一幕。
她有些好奇容赤跟温禾说了什么。
总觉得是容赤说了什么,温禾才没有上楼的。
但想想,又觉得容赤不会多管闲事。
温禾带着哭腔的声线又一次涌入她的脑海里,“我的人生,似乎一直都在给别人道歉的路上……”
她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前,她被抓入大本营没半个月,温禾也被抓进来的那一幕。
她跟温禾的缘分也可以说是从大本营开始的。
因为大本营之前,她跟温禾虽然是同一批去非洲支援的医生,但她们不是一个科室的,也没什么交集,所以平时是不怎么说话的。
牧也在大本营注意到温禾,是见她衣衫不整的被人从鲁比房间里带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