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的眼神让她的呼吸有些困难。
正好容赤走过来了,她忍不住发问:“为什么不救她?”
就跟当初救她一样。
不知为何,容赤突然就冷下了脸。
他瞥了一眼走远的温禾,不动声色的问她,“我要救下她,就得撇下你。”
牧也身形一僵,掀眸对上他的视线,却见他唇边泛出薄凉的笑,“所以,你现在还要为她打抱不平吗?”
虽然心里有些堵,但她还是禁了声。
说实话,她是有些同情她的。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在大本营那段日子,一直有容赤庇护,基本上没受什么委屈。
但温禾不同,她是跟过二把手鲁比的女人。
可想而知,这日子有多难了。
但温禾有眼力劲也讨的人欢心,所以在大本营那段时间,按照她自己的话说……
就是,她想方设法的钓着鲁比,鲁比对她一直有新鲜感,所以鲁比才没有将她丢给自己的下属。
……
日子有序进行着。
春天越来越像春天。
暖起来的气温,空气中也夹杂了丝丝暖意。
为了让他们的关系看上去更真实一些。
只要她正常点下班,容赤每天都会准时去医院接她。
所以她有男朋友这件事很快就在医院传开,而蒋北似乎也确实放下了她一样,接连两个周下来,都没再故意接近她。
除去跟蒋北。
她跟温禾更是两个周不见,因为科室不同,一个在一楼,一个在四楼。
只要不是相约。
她们一个周也碰不到一次,所以也不会觉得尴尬。
……
转眼间,她又在容赤那边住了20多天了。
前两天容赤来医院做复查。
拍了片子,她去拿结果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骨折的位置恢复的很好。
她拿去给骨科那边的医生看,他们也说恢复的不错,再过一周手臂上的石膏就可以拆除了。
一切都很好。
但容赤似乎不认同,从骨科医生坐诊室出来,拧着眉不悦的说:“你们医院的大夫行吗?我怎么觉得我的手臂恢复的不是很好?”
牧也瞥他一眼,“你刚才在里面的时候不是说哪哪都不疼么?”
容赤一脸担忧,“刚才不疼,这不这会儿疼起来了么?”
牧也觉得容赤就是一个事儿精。
凡事都喜欢找茬。
她忍着翻白眼问:“那要不我们再回去让医生给看一眼?”
“还是算了吧,”容赤语重心长的说:“我回去观察观察再说。”
牧也懒得理他。
说疼的男人临走前还有雅致当着她急诊室同事们的面故作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