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足饭后后,王马潇潇前往醉梦楼。却发现违和之处,越往醉梦楼的方向走,街上的雾气越大,过路人也越来越少,雾中还夹着若有若无的黑炁、寒气还有煞气。
王二狗黯然失色的坐在台阶上,脸色发青,木僵的手里拿着块发霉的烧饼,旁边放着两被符咒封得严实的木桶,上头还血迹斑斑的。
“找不着了。。。。。。唉,找不着了。。。。。。”
王马潇潇绕开神神叨叨的王二狗,他加快脚步赶往醉梦楼,内心升起一丝不安。如他所料,隔老远,他就瞅见做头七一仪式的东方明月。
醉梦楼院前挂着花圈、引魂幡,摆着酒席、祭坛。地上铺了一层炭灰、草木灰,而东方明月烧一个梯子形状的东西。
王马潇潇见一竹竿一根,隔一尺贴纸钱一张,立在门口台阶上与落气之屋的房檐下,据说阴魂见此就会进屋。
还有用土罐装一煮熟了的鸡蛋置于房屋角,以此贿赂殃神,让阴魂多停留一会儿。
这明显是在用歪门邪道引魂,而不是散魂。
。。。。。。
宋无溪的惨死,无疑跟吴永昶、银婆婆、言长寿三人密不可分。
心有愧疚的言长寿因前这几日老是看见宋无溪的鬼影,而一直在摘抄《道德经》,吃斋念佛,他打算过一阵子去道观或是寺庙,行善积德,寻求神仙庇护让自己内心踏实点。
并无多口舌叙旧,见怪事不断的王马潇潇叫上言长寿打算前往最近的道观。但是雾气让人眼花缭乱,他们还撞上了鬼打墙走不出去。
王马潇潇与言长寿只好折返回醉梦楼。
回来时路过寺庙,见到了一脸木讷的银婆婆在用头撞墙,头破血流也不知疼痛,明显是中邪了。
王马潇潇见情况不对,就让言长寿拦住银婆婆,掰开眼皮一瞧,瞳孔涣散有点神志不清。
阳,天部也,气也;白,明亮清白也。
见耳垂固魂不起作用,王马潇潇便用针把中指刺破将血点在银婆婆的额头,然后又掏出来一张符烧成灰,再把符灰抹在她的两眉之上。
银婆婆醒神了,嘴里叫苦连天:“窝愣个娃子,恁定是戚无溪那小子嗬来索命!哎呦喂,俺们好吃好喝嘚养着恁个白眼狼,搁叫报复嘞,心黑得巴懒不得大家伙陪葬。”
事情愈发邪乎。
吴永昶听了东方明月的鬼话,这几日一直没让醉梦楼里头人出去,现在才发现外头的迷雾蒙蒙。
吴永昶问东方明月怎么一一回事,东方明月面不改色,避重就轻,暗戳戳在底下挑拨离间,明嘲暗讽。
“哎哟,您多疑了,这雾气再寻常不过了,休让那神棍妖言惑众,闹腾得人心惶惶,惊扰溪子的游魂。溪子怎么会回来报复咱们呢?平日里就属咱们待他最好呢!嘻嘻,是吧,是吧?”
银婆婆气恼的上前,作势扯东方明月衣袖,嘴里骂骂咧咧:“江湖骗子,窝给李一锅大尔死,看俺撕裂恁的嘴!”
东方明月躲在吴永昶身后,指着胡搅蛮缠的银婆婆,嗲起声音:“吴老板,小道瞧这颠婆应该是中邪了,好可怕喔~
噢,还有一事,昨日夜里,溪子托梦给小道说。。。。。。”
吴永昶一听是宋无溪的事情,立马呵止住银婆婆胡闹。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银婆婆心虚,她自己干过啥破事心里有数,近几日一直看见宋无溪的鬼影。她之前就是故意把有性病的嫖客让戚娘接的,还待宋无溪尖酸刻薄。待妓女们非打即骂,甚至在听到妓女的悲惨遭遇后,偷喝了一整瓶老窖庆祝。
在旁的王马潇潇欲言又止,他瞧着东方明月气盛,嘴皮子脸皮比驴屁股还硬,便懒得掺和了。因外头雾气未散,他只能暂住醉梦楼。
整顿期间,忐忑不安的银婆婆曾来找过王马潇潇,无疑是询问一些辟邪驱鬼的法子。王马潇潇便给她画了张符,告诉她饮用符水可消灾解难,切记夜间莫要四处闲逛。
夜半三更静悄,耗子吵嚷着饿了,王马潇潇见外头无异常,便起身给耗子去寻吃食。
后厨里粮食繁多,门就那么开着,似随意让人进出,也方便偷粮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