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风:“所以,即使再心疼,收了钱了,加上大族长的地位,也是不敢反抗,但是我很纳闷,明明村子里有不能嫁给同村人的诅咒,为什么村子里还是死了那么多人啊?明知故犯?”
豆丁摇头,叹气:“我们也不知道,明天再问其他人吧,我们听见这事之后,立马赶回来了,都没来得及去大打听其他的。”
段凌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说一遍吧。”
豆丁倒不是个吝啬的人,见段凌风给自己做了决定,也没生气,点点头,表示可以。
然而,晚上吃饭之前,出了事情。
段凌风几个人因为上午出去过,有些累,想着反正还有五天时间,挺充裕的,就想先歇息歇息,晚上再出去。
那时候村子里可能夜不出户,家家关灯,也好悄悄探查点别人不知道的。
可哪知道他们在炕上躺了一下午,零星就回来几个人。
四个姑娘倒是一直都在,没出去过。
毕竟是女孩子,怕出点事情,加上男人多,大家也不好意思劳烦女生,就让她们留在家里做饭啥的,其他十七个男人全都没留下。
然而段凌风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豆丁三人,女生四人,加上他和陆司乘,其他的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家因为劳累,炮灰炕上睡了个午觉,在醒来,夕阳已经渐落,屋子里回来了几个。
段凌风从炕上爬起来,坐正身体,看着人数不足的玩家队伍,挑眉问:“吴建国和李国富呢?”
众人一脸凝重,咬着牙,脸色难看半天,才道:“死了,被大族长家突然冒出来的不知道什么玩意扔斧子砍掉了脑袋。”
段凌风蹙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问:“怎么回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个住在吴建国和李国富身边的,叫张楠的年轻人开口,说了原委:“我,吴建国,李国富,还有郑斌一起出去的,因为大家年纪差不多,加上李国富和吴建国看起来人也老实憨厚,和我家邻居长得很像,我就提议四个人组队,一起找线索,争取早点出去。”
“吴建国其实有点犹豫,但郑斌说,他是老玩家,参加过一场游戏,吴建国觉得他有经验,就答应了,跟着我和郑斌一起出去的。”
“我们一路上走走看看,都没看见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且在村子里溜达走路的村民,见我们是陌生人,也不愿意搭理我们,我们一过去,他们就脸色慌张,跑得特别快,跟我们有什么一样,我们没办法,最后一商量,决定去大族长家里看看。”
说到这,他眼里的光暗淡下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妈我们刚准备寻找大族长住的地方,就看见他从一间房子里走出来,行色匆匆,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也没想那么多,趁着他离开,赶紧做贼一样,去了那房子里,找找有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段凌风:“那他们怎么死的?”
张楠脸色苍白了些许,咬牙忍住自己的恐惧和难过,哽咽着嗓子,道:“他们两个先进去,我和郑斌再生,观察有没有人,大族长家里黑漆漆地,所有窗户都拉着帘子,我们刚一进去,不太适应,差点摔跤,都撞到彼此身上了,而吴建国,他却一反常态,大声质问谁在撞他。”
“我们懵了,和他解释不是故意的,屋子里太黑了,看不见路,可他还是大声喊,说屋子里有其他人,有人撞他,我们以为大族长家有人,刚想离开,怕被发现,突然看见吴建国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屋子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方向看,任凭我们如何叫他拉他推他,也无济于事,而李国富,也是一样的状态。”
“我们以为他们看见了人,吓得要拉他们离开,可他们面前明明没人,有的只是一个在黑暗里,隐隐约约能看见的,放在高台上的盒子,我还没来得及看出来那是什么,一片温热的,像是水一样的液体,就喷到我脸上了,我傻傻抬手,摸了一下,放在鼻子前,发现是血。”
“我,我吓傻了,我两腿发软,根本走不动路,要不是郑斌在我被突然飞过来的斧头砍到脖子之前,拽着我飞快的跑出门,我现在也是他们尸体里的一个了。”
说完,他抬手搓了搓自己麻木的脸,道:“他们两个脑袋都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斧头砍掉了,血喷得老高,都到我脸上了,特别热,特别腥气,说实话,我挺害怕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游戏里真的会死人,哎,吓死我了,我一路腿软,要不是郑斌扶着我,我估计要爬着回来了。”
段凌风:“所以,大族长家还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大族长的孙女去哪里了?”
张楠摇摇头,道:“我很肯定,我们进去屋子之后,里面是没人的,大族长家院子里只有一栋房子,不大,也不华丽,那屋子里有一个堂屋,里面有卧室,是两个,可我进去的时候,看了一眼,那卧室是开着门的,吴建国叫那么大声,要是屋子里有人,一定会出来的,可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很奇怪。”
段凌风:“那他孙女去哪了?马上就要结婚了,即使要避嫌,也不可能将他孙女送到外面去吧?”
众人都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游戏到今天开始,才一天不到,队伍就从二十二个人变成了十九个,那个跑出去的显然已经凶多吉少,所以大家也不是很在意了。
众人坐在餐桌周围,索然无味地吃着晚饭,段凌风将今天他们所知道的线索对着其他不知道的玩家一一告知,重点强调死去怀柔对村子里的诅咒,和同村男女不要结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