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摇了摇头:“不是,若要栽赃,手段未免太低级了些,是故意为之罢了。”“是谁,您知晓?”与颜玉说话也无需藏着掖着,魏无羡直接道:“孟老将军。”虽然早有准备,并不意外,但魏无羡仍苦笑着自嘲道:“想当年,每回围猎清数战利品时,他老人家总是,交由礼部呈内阁,满朝绕一圈。就说他弟媳我,死里逃生,伤得体无完肤,吓得肝胆俱裂,委屈得嚎啕大哭,让他这个大舅哥,不对,是大伯哥?哎呀反正就是兄长,务必要替我做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些称呼……颜玉被他折腾得脸红了白,白了红。“为何要写?”少年打破砂锅问到底。魏无羡撇了撇嘴,用问句代替回答:“是轻描淡写地护了值钱,还是顶着胡搅蛮缠的重压赏了更得人心?”况且,若是让孟老将军及其背后的一派人舒了心铁了忠君之意,不但能稳定姑苏大半朝政,更可收了七八成的军心,这才是他最急于想要的。边疆征战,刀口上挣命的日子,就算是主将也难保万全。蓝忘机的皇族身份在杀场上所起到的作用不比朝堂,即使是嫡亲的皇子,也不是一朝一夕几场胜仗便能高枕无忧的。那人仓促接手,不过三四年光景,军中根基尚浅。多一分异心便多十分危险,这把火,他等不得。“若是那新皇谨慎,选了两不相护呢?”颜玉恨铁不成钢地问道。魏无羡轻声哂笑,低低道:“不会,王爷会说服他的。”嗯,那人是王爷,这世上已无姑苏二皇子。“记得笔锋再放一些,别收着,你哥我写字儿就没收过……”“伤势描述得要尽可能惨烈些,什么皮开肉绽、血流成河、药石无医啊,别舍不得用词……”“凄凄惨惨,要写出那种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儿,对,就是那种怨妇的口气,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