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么?”包炯的脸一抽一抽。
“此中真意,不是尔等能够明了的。”老道义正词严地摆摆手,仿佛他刚才不是一脚踩上了包炯的心头旧创一样,“不过搞成这样总是不好,我就帮你们两个收拾收拾……嗯?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包炯凑过去看,发现老道在看的是放在院中角落的一个石磨,石磨旁边有不少烧剩下的黄纸和纸灰,一看就不正常的很。
“有钱能使鬼推磨……?想不到还有小辈懂得这阵势,可是……”老道捻须思索。
“……他又在说什么?”包炯一扯嘴角,“我还有钱能使磨推鬼呢……”
“也许是什么法术?”展昭猜测道。
“……展大人,别连你都相信那种不着四六的事情好不好?”包炯乜了展昭一眼,咕哝道。
“你们且去罢,这里我自己查看便好。”好在老道并没忘了这边还戳着两个人,挥手道。
“那么——再会。”心里嘀咕句“再也别会”,包炯扭头走人。
包拯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一开始很是正常,他梦见自己又闲着没事微服私访去了,然后在路上看见有人倒着,于是包拯立刻过去把人拉起来瞅了瞅,凭外表判定八成是个苦主还有两成可能是自己的新部下,于是交给一旁的公孙策。
公孙医生妙手人心,几炷香之后那人便蹦了起来——包拯这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公孙策虽然是手黑心黑治人从来都用最快最猛的方子,但是方才还奄奄一息的人现在就活蹦乱跳也未免过头了点。
于是他习惯性问了句可有冤情,那人愣了愣,下一秒便从五大三粗的男人变成了娇娇弱弱的小女子。
“民女寇珠,见过大人。”
“你是寇珠?”这辈子见了无数子不语的事情,包拯已然淡定,非但没有来点类似于黑脸变白后退三步之类的惊吓表象,反而是耐心问道。
“奴家只是一缕残魂,凭了身上冤情借了条路到凡间找大人鸣冤。”寇珠轻声道。
“借路?”包拯愣了愣,问道。
“开封府的阴路早已被人堵上,若不是民女确有冤情,是进不来的。”寇珠苦涩一笑,“多亏了那位……”
“你可是打算为李太后洗刷冤情?”包拯一愣,随即问道。
“是。”寇珠一揖到地,“明日便是民女唯一一日洗冤机会,望大人开恩借路。”
“借路?怎么借?”
“只要那日您的护卫莫出现在大堂上便可,幽冥道路可直通开封府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