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来了香兰的家,以后就是自家人,以后见到他态度好点。”珠杰口中的拉哈尔,胆小懦弱没骨气,跟他所了解的拉哈尔完全不一样。至少在拉哈尔来到这里之后,他总是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人,沉默寡言但做起事来比谁都勤快。眼前的一幕又让他对拉哈尔有了新的认识。什么样的人能在这么短的一瞬间做出巨大的变化。难道他害怕珠杰,所以以前一直在隐忍?多吉只略略想了一会儿,身边便有人在催促他该回去了。克里什那提着男人的脑袋随意套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提了回去。此后的时间里,克里什那逐渐跟其他人熟络起来,多吉对他也渐渐放下疑心。香兰在得知克里什那的事情后很满意,再加上他平时出色的表现,竟可以跟多吉一样每天和香兰一起吃饭。香兰美其名曰来这里的人都是她的家人,一家人就要一起吃饭一起住。后来人越来越多,也就只有最得力的几个人能上楼吃饭了。日子照常过,克里什那在香兰面前的地位越发高。不过短短两三个月,他已经使唤的动一部分人了。克里什那跟达瓦走得近,平时公司里没事情时达瓦不去跟其他人工作,多数人会在上海路的一家工厂帮忙搬货,达瓦则会去赌博。他的年纪不大,克里什那猜测他不过十七八岁。达瓦的阿妈是外地人,生下他后就跑了,一岁时阿爸也走了,说是去广东打工,至今音信全无。达瓦便从小跟着波拉,读小学时调皮捣蛋,读中学时抽烟喝酒打架,甚至结交了很多社会青年。在初中还没毕业时达瓦就通过朋友接触了赌博,欠下了很多钱,波拉把他赶了出去,跟着朋友混了一两年便来到了香兰这里。克里什那经常听到达瓦讲这些事,他表现得对赌博很感兴趣,并告诉达瓦自己也经常赌博。达瓦嘴上叼着根烟,刚修完车浑身漆黑,听见克里什那的这番话两眼冒光。“你常去哪里赌啊?”克里什那:“就在我以前待得地方附近。”达瓦人穷心大,嫌弃道:“哎呀跟那群讨口子有什么好玩的。”说完后才意识到说错话了,克里什那也是从那个地方过来的!达瓦手心冒汗,不敢去看克里什那的眼睛,他是知道他有多心狠手辣的。不料克里什那只是笑笑:“没想到你胃口这么大啊,那行,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达瓦眼神闪躲,害怕克里什那却又抵不住瘾:“什么地方?”克里什那:“最低筹码一万起步,有人一晚上赢了一千万。”达瓦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钱。达瓦舔舔嘴唇:“能进去?”克里什那:“当然能,而且我经常去。我经常看到一个傻子,据说他这段时间天天在待在里面赌,已经输了几个亿了,那家伙是个富二代,我们说不定能赢他一笔。”这句话彻底激起了达瓦的赌瘾,他无数次梦想着靠赌博一夜翻身,只要身上有一点钱绝对会用来赌博。于是隔天,心急的达瓦便央求克里什那带自己去。如果仅靠他自己还不一定有勇气进去,毕竟那地方都是有钱人,哪是他们这种最底层摸爬滚打的人能去的。这里是日喀则最大的一座地下赌场,准确来讲是一家娱乐会所,只要有钱什么都能给你提供。他的受众人群很少,都是各地的有钱人,也有不少边境的外国人来。刚一进门极度奢华的装饰便引入眼帘,过了那扇大门,里面就像另一个世界。门口有安检会搜查客人身上有无器械或枪,有的话便放置在柜台前,当达瓦看着旁边的人摸出一把崭新的柯尔特2000型□□时,短小精致的枪身让达瓦目不转睛。这肯定值很多钱,达瓦想。克里什那走在前头,催促道:“快点。”达瓦回过神来,不敢再乱跑。“来了!”克里什那来到扑克区,他们只能在大厅内最中心的圆桌上看人打,人很少,因为来这里的有钱人很看重私密性,他们基本都在包厢。达瓦说:“好像玩的是□□,我们去看看。”刚准备过去,几个身着正装的人从旁边经过,克里什那睹到中间的男人十分眼熟,猛然想起他认识。行动永远比想法快一步,克里什那大步跨过去突然拉住那人的手臂。克里什那激动说:“你还记得我吗先生?”被唤作先生的男人便是地蛇,特种部队的人。地蛇愣了愣,身旁的人纷纷护住他,并警告克里什那不准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