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在皇帝面前没有丝毫的卑躬屈膝,“陛下何?苦指摘我,你?自己对皇后不也是如此么?”
“这个女人她不过是个妾室,她能?与皇后相提并论么?!罢了,你?喜欢就留下吧,只是倘若下回你?再因?她受伤,因?她迟到朝会,我便命人将她扔去琼州,扔去边疆!叫你?们永不相见!”
皇帝丢下这么一句,甩袖离开了绿水苑。
她的绣鞋里满是冰渣,浑身寒冷如同在冰窖里走了一回,卧房的地龙也不能?叫她彻底暖和起来。
男人平静的目光审视着她,他心思深沉,千帆过尽,自然不会完全相信她的话。
郁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咬死?,是皇帝将她扔了出去,她没有丝毫要跑的念头!
“你?的手?渗血了。”郁阙提醒道。
她主?动拉着他坐下,取来药箱替他换药。
伤口的血渗透了七八层纱布,可见他骑马来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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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挥鞭挥得有多狠。
这一日郁阙终于意识到,萧默对她不仅仅是感兴趣那么简单,他连皇帝的命令都敢违抗,想令他厌倦她,恐怕要等至少?二三?年。
她替他一层层解开纱布,男人的目光依旧审视着她,他在估量她方才的话有几分可信。
“你?受伤病中,何?必亲自来寻我。”
“我若不来寻夫人,你?恐怕已经逃去天涯海角。”他声音低沉,显然对她起了疑心。
郁阙怔忡片刻,“你?不信我就罢了。”
她垂首,将他的手?放到膝上,仔细清理清理伤口,怎么就为了找到她,伤上加伤,他有那么深的执念么?
男人蹙眉,疑心难消,并不易亲近。
她极细心,清理完伤口之后,动作轻柔地将他的手?心重新包扎。
“你?的手?很凉。”萧默不言谢,只是陈述了这么一句,“先去浴房沐浴,暖一暖身子。”
她连发丝上也全是冰渣,在破庙的稻草里蜷缩了一夜,实在狼狈。
她听话去沐浴,回来时萧默虚弱地靠坐在床头,没有睡着,而是闭目养神。
想要消除他的疑虑,她必须主?动,爬上他的床榻,去探查他的温度。
“不烧了。”
郁阙缩回手?,跪坐在榻侧。
她坐到了他怀里,裙摆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长久的寂静叫萧默睁开了眼眸。
正当男人想开口时,郁阙伸手?扯开了寝衣衣带。
他知道她是矜持到了何?种?地步,在榻上时,从?不曾主?动哪怕一分。
郁阙双手?握了男人的手?腕,从?指尖到手?腕,凉如冰块。
“夫人想做什么?”
在他诧异的眸光之下,她轻扯衣襟,将他受伤的手?温入其?中。
隔着一层薄薄的小衣,温暖的体温传至掌心。
萧默瞬间想抽回手?,郁阙死?死?按住,以自己的体温来暖他的手?、
“别动,否则伤口又裂开。”她轻描淡写地命令道。
唯有这样?,才能?叫他看出她的诚意,才能?叫他打消疑虑。
“夫人,倘若今日本官不来寻你?,你?会跑么?”萧默终于问出心里的那个问题。
郁阙鼓起勇气与他对视,“天寒地冻,我能?去何?处?况且你?因?为而伤病,我再无情无义,也放心不下你?、”
话音未落,萧默便俯身吻她。
那受伤的手?去扯她的小衣,他的吻热情似火,与外头寒冷雪夜格格不入,郁阙不敢躲。
手?上没力气,小衣的衣带没扯开,萧默的吻明显带了几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