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正在病中”郁阙道。
“并不妨碍。”他咕哝道,依然没扯开,只能?懊恼地靠到床栏。
他眼眸幽深如默,显然真动了念。
郁阙不知他怎么就突然这样?了,明明方才还说这手?冷,明明失了那么多血,明明生病虚弱,那灼灼的眼神真叫她无法?忽视。
她企图从?他怀里下去,萧默用没受伤的手?扣住她的腰肢,又凑过来轻吻她的脖侧,一直吻人她的衣襟,最后轻贴在她的珍珠耳坠,“夫人疼疼我。”
语气难掩娇嗔。
郁阙完全对这个男人束手?就擒了,无论从?哪个方面,她确定?自己暂时无法?逃走。
她推他靠坐床栏,“你?别动。”
郁阙在此事上再愚钝,嫁入庄国公府前,继母也是给她看过避火图的,该懂的她都懂。
“夫人、”男人声音暗哑,眼神直勾勾地凝视在她身上
情转浓烈,郁阙提起名?单的事。
“那个名?字早就加上大赦名?单。”萧默邀功道,“夫人交代的事,萧某哪一件没有办妥?”
“我帮了夫人这么一个大忙,夫人怎么谢我?”
郁阙当着他的面,褪下了寝衣,再接着是小衣。
这一夜,郁阙沐浴了两回,替萧默换了两回药,甚至到了隔日清晨,萧默需要吩咐门口奴婢不得对外声张的地步,否则传到皇帝耳朵,会真正给她冠上祸水的名?头。
萧默什么疑虑都没有了,即使到了次日晌午,他仍旧回味,夫人实在是、实在是太销魂了。
这一夜过后,郁阙能?体察出来,萧默对她的态度转换。
她的活动范围不再仅限于绿水苑,他在萧府之内,赋予了她更?多的权力,萧府的下人都是人精,他们甚至比她更?早察觉,萧默待她与从?前不同了。养伤这几日,他会拉着她一道用膳,与她说朝堂上的事,甚至是一些皇室机密。
有一回府里的下人办砸了事,萧默忽得对她说,“夫人也不好好管管下人!”
郁阙反驳道,“我又不是府里的主?人,我怎么好管他们?”
“夫人怎么就不是府里的主?子了?这相府之中,除了本官,就夫人最大。我有时候还要听从?夫人的话。”
这话似开玩笑,但萧默的语气很正经,传到下人耳朵里,他们对她的态度就更?尊敬了。
于是郁阙也开始插手?府里的事,相比起捉襟见肘的庄国公府,这相府真的金山银山,富贵无极,若不将下人看管得紧一些,那能?捞的油水可就海了去了。
他再不逼迫她穿那些衣裳,也不强迫赴宴,有那么几分以礼待她的意思。
所以心思机敏如他,也当真相信那个雪天她不是真要逃跑,他完全对她放下了戒心。
她不爱与他做那等事,他察觉出来,也不再夜夜求欢,养伤这段时日只要少?数几回,还算温柔,有时候他贪多些,她也会催促他快些结束,萧默也就作罢了,郁阙不是不能?忍受。
夜里大多时候,她都在教他练字,受伤的手?握笔艰难,但他仍旧坚持。
时常她写过一遍字,而后将笔交换给他,她端起书继续看,翻过两页就问他:“写好没有?”
萧默写完字,抬头就看到她清清静静的背影,耳垂上那一副珠光耳坠,显得她无上高雅。
他徒手?摘了天下至高至洁的山茶,任由她坠入尘埃,可是她却依然叫人心旷神怡,不曾零落成泥。
告了小半个月的病假,萧默的手?渐渐好了,今日除夕,萧默得令,必须要进宫面见皇帝。
她在屏风之后替他更?衣,萧默非要在官袍之内穿那一袭茶白色春衣。
“天寒地冻,大人这样?穿会着凉的。”
“不会着凉,我就想这样?穿。”男人语气有几分任性。
郁阙边由着他了,不免笑道,萧默问她笑什么。
郁阙:“我想起头回见你?时,你?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叫人害怕,谁能?想到原来朝臣门口中手?段厉害的萧相大人,也惯会撒娇的。”
他轻搂她后腰,温柔耳语,“本官只在
30-40(第926页)
夫人面前这般无状。”
郁阙感叹,这大概就是夏幻儿所说的为恶犬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