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心下混乱非常,不过片刻就被压了下去。
燕程要他?证明忠心的办法就是和?云皎皎和?离,然后他?会赐婚给他?和?宁婉玉。
顾钦不在乎和?谁成婚,但顾钦清楚,他?这样能得到的比司延带给他?多千百倍。
不仅会有燕程的补偿,宁国公的扶持,只要有情蛊在,他?甚至还能暗中操控云皎皎,与现在并无差别?。
但不答应,就相当于跟燕程作对和?翻脸。
顾钦始终没忘记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自是知道?自己该怎么选。
关上门的一瞬间,云皎皎面无表情的走到桌边琢磨着刚刚听到的话。
她呢喃了片刻,“古仑……”
云皎皎拿了一张信笺,思索片刻,将早膳里面的牛乳倒出来一些,沾上落笔。
写好后,云皎皎将信笺封上,叫了支芙进来,“昨日我与太师府阮姑娘讨的诗经?和?乐谱,有空送去帮我催一下。”
“嗷,好。”支芙应下来,拿过信笺离开。
门口侍卫检查了一番,里面内容的确只有讨要书本?,并无其他?,便放心的送了出去。
云皎皎在屋内坐了许久,听着外面从热闹归于平静,终于做出了决定一般起身,去了前院。
雨后初歇,日光缱绻,临窗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微风拂过屋檐,挂在屋檐上的水珠忽而落在了美人纤弱的蝴蝶骨上。
冰得她浑身一颤。
水珠顺着她肩颈,蜿蜒而下,碰到男人笔锋而浸润,又随着她的轻颤没入深处。
云皎皎坐在男人身上,被按在桌边,半边衣衫挂着,身子止不住的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正常的声音唤他?,“司延……”
司延浅红笔锋未停,细细勾勒着,“这笔墨洗不掉,皎皎动了,让我画丑了可不要怪我。”
云皎皎蝶翼般振翅的睫毛压下,冰肌玉骨颤颤巍巍,好生可怜。
美人身后右肩一朵小巧精致的月见草蔓延生长?,娇艳欲滴。
“它留在你身上的每一日,你都?属于我。”他?像是猛兽圈领地一般,给她标印记。
恨不得将她锁在身边。
云皎皎鼻音很重,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真答应做这个男人的禁-脔。
她垂头咬着唇,但是相比之下,她并无选择,“我与你交易,除了……这,这个,我还有要求。”
司延垂眸放肆大胆的看着眼前人,“想?要什么?”
“我要三个条件。”云皎皎不想?再?听这些人对她虚无缥缈的承诺,她也?不觉得被人圈养会是什么多好的出路,她必须给自己留退路。
“第一,你也?知道?我失忆了。我想?知道?与先皇后有关的事,她来自哪里,家是哪的,有什么兄弟姐妹。第二,前朝先皇与皇后的死因。第三,你帮我查与失忆有关的药物。”
司延听着倒是合情合理,“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关于前朝先皇与先皇后的事情,我不能保证全部让你知情。”
云皎皎压下眼帘,“嗯。”
司延漫不经?心道?,“那这三个条件我都?做到之后,我有什么好处?”
云皎皎心口微悸,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还是想?回寰一下,“司延,你讲道?理,你是不是用?了我的办法牵制宫中禁军?”
司延无声的轻笑?一下,“我不讲道?理。”
她憋了许久,“这不公平。”
司延慢悠悠道?,“皎皎似乎,也?没给过我公平。”
云皎皎眉头紧锁,很不理解,“我和?你从前有什么过节吗?”
“从前?”司延描摹着她的脊背,拖腔带调又添油加醋,“皎皎从前喜欢我喜欢得要死,非我不嫁呢,如今全忘了,让我很是难过。”
“骗人。”且不说他?的语气不太令人信服,就是云皎皎本?身也?想?象不出来自己喜欢谁喜欢得要死,她本?就属于感情淡漠的那一类人。
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其实没有对谁上过心,所?以那个人不论换谁她都?得过且过,没太有感觉,“顾钦当时也?说过类似的话,总不能你们说一个,我就要负责一个,被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