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弄我。”
“好。”纪方酌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说,“生辰快乐,宝贝。”
“谢谢。”苏年说道。
他闭上眼,“快睡吧,明日还要回去看店。”
纪方酌应好,也阖眼安静下来。
须臾。
“苏小年。”
纪方酌窸窸窣窣起身,有点困惑:“你有没有觉得……头脑昏沉?”
“并未。你不舒服?”
“不,”纪方酌按了按太阳穴,“就是有些发晕,像是饮酒了。”
苏年从被褥中支出手,要纪方酌拉他起来。他最近越来越惯常撒娇,纪方酌习以为常,将他拉起后顺势黏黏糊糊抱他一下。
苏年迷迷糊糊地搭在他肩膀上,说:“好像的确有酒酿的香气……从窗户那头传来的。”
纪方酌一顿。
莫非那香薰里竟然加了酒酿?!
他猛然记起,不久前对陈硫夸口:他家的药酒里,要数黄精和龙眼酿的安神酒最供不应求。
那家伙当即就要了十坛!
原来是用在这里了。他无奈笑道:“没事的,那是安神助眠的香薰。我酒量欠佳,只是这样嗅闻一会儿,居然就已微醺了。”
“没关系么?”苏年有点担忧,伸手碰了碰他额头,“你脸红了。”
他坐在纪方酌身侧,倾身向前,一手撑在他身上,一手去够来挂在床栏上的巾布,想给他擦擦汗。
纪方酌恍然就看见他背后白皙皮肤上落的那颗红痣,喉结诡异地滚了一下,强作平静:“没事,我出去待一会儿就……”
“怎么没事?”
那布搁得太远,苏年好半天没捞着,索性跪立起来,一边膝盖压在纪方酌身上,总算把布拿了下来,缩回脑袋,絮絮叨叨说道,“你都这样了还出去,外面飘雪,是想染风寒吗……”
他语气一滞,感到自己隔着被子触碰到的某处,好像有点不寻常的反应。
“你……”他不知该说什么,委婉道,“也是挺厉害的。这样都能……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