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情的告诉她:“陛下下旨,命工部在先师庙内另修一座启圣祠。”
赵徽鸾挑眉,是个捞油水的好活儿。
她问:“何人主修?”
“新任工部主事,王贺王大人。”
正六品的工部主事,同容谙的品级一样。
在琼林宴上开罪温鸿老贼后,竟还能有如此擢升。
此人果然有些能耐。
又听走远的学子低声说:“还得是拜温阁老作义父管用啊!哼,一声义父,升官发财。我敢与你们打赌,不出半年,他就能赶超咱们容司业。”
“嘘!你不要命了?不想想现在国子监里都有谁!”
原来如此!
赵徽鸾暗笑,转身看到隐在树丛后的温言。
“殿下。”温言笑着出来同她见礼。
“水云间的百合酥皮鸡,殿下要尝尝吗?”
赵徽鸾看向他手中的油皮纸,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习射课后她确实有点饿了。
两人寻了个清净无人的亭子。
“方才的话,你听见了吧?”赵徽鸾咬着鸡腿问他。
温言很是寻常地点了下头,吐出一嘴骨头。
“温某向来不闻朝政,不理家事,只安心做个……”
醉酒
“纨绔?”赵徽鸾挑眉接过话。
温言笑了,看着油皮纸问她:“殿下喜欢翅还是腿儿?”
“本宫可以两个都喜欢吗?”
赵徽鸾为自己的贪心有些羞赧,温言却是不以为意,将翅与腿儿都留给她,自个撕鸡架子上的肉吃。
“可惜没有酒。”
赵徽鸾随便感慨一句,温言听了,给了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殿下等着。”
温言左顾右盼看无人路经,放下鸡架子,跑到亭子后蹲在墙角掏了掏,然后拿着一壶酒并两盏酒盅回来。
赵徽鸾看呆了。
这人居然敢在国子监里藏酒?妙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