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烟杆又指了指梁昭,疑惑道:“不过,你的那位朋友怎么还没醒?”
萧荧面无表情转过头去,看着躺在那装死还不忘找个舒服地方的梁昭,平淡开口,“看样子是已经没气了,还劳烦你们替我安葬了他。”
他这么说,结果老汉还真信了,招呼着三名青年挖坑准备把梁昭埋了。
靠!
梁昭睁眼,一个鲤鱼打挺,猛地站了起来大喊道:“我没死!”
他们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诈尸了呢。
竖日清晨,太阳从远处沙丘上升起,将天空染成橘红色,晨光笼罩着浩渺苍茫的大漠。
商队收拾好了行李物品,喂饱了马匹准备启程。晨雾中又响起幽幽驼铃声。
“不知两位小兄弟是哪里人士?”
“夏国人。”萧荧并不作隐瞒。
“夏国?”老汉驾着马车,眼睛往远处望去,感慨道:“那可是个好地方。我离开了几十年,也梦到了它几十年。”
“既然这么想念,那为什么不回去呢?”
风吹动着老汉灰白的胡子。他叹了口气,“总要出来讨口饭吃。”
商队是去经商的,正好路过北国的边陲,顺便捎带他们一程。
梁昭靠在马车里打盹,老汉在外面驾车,时不时的跟萧荧说着话,那个小姑娘来来回回进来了两次,又是送水,又是送吃的。
萧荧看着她露出温和的笑,柔声道:“有劳姑娘。”
女儿家的性格羞涩,也不敢跟他讲话,匆匆放下东西后便出去了。
这般温柔的摸样,待那姑娘出去后,梁昭便凑上前去,低声问他:“你看上她了?”
萧荧斜了他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梁昭躺到一边,枕着胳膊道:“我是怕你又绣花。”
萧荧:“绣花?”
“那天在帐篷里,你不是拿针要戳那舞姬?”
“……”
“她瞧起来平平无奇,也不是什么貌美佳人。”
梁昭说的不错,那姑娘皮肤黝黑,五官甚至还有些不太好看。
“你话太多了。”
正午时分,路过了北国边境线的时候,他们下了马车,和老汉告了辞,一路往东南方向走去。
在大漠中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前方的地里零零散散的生了些许杂草,土地显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