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
鹤见述沮丧道:“我还以为我的推理没问题呢。”
“确实是很漂亮的推理,让我惊艳。”安室透说。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何况他们已有半个多月没有见面,通话也很少,大部分都是短信往来。
鹤见述心想。
让你惊艳有什么用。
你还不是没说到底是嫌弃我,还是单纯不喜欢草莓。
他生着闷气,扭过头去不看安室透,张嘴正要咬下可丽饼,持着可丽饼的手腕却突然被安室透握住,轻轻拉到他的面前。
鹤见述一愣,偏了偏头。
金发男人垂下眼眸,微微启唇咬了一口他的可丽饼,还顺势叼走了最顶上的那颗大草莓。
白色的奶油沾在果肉上,连同红彤彤的草莓一起被送入口中。
他吃的很斯文,半点奶油都没有沾到唇上,却莫名透着一股色气。
鹤见述呆呆地注视着安室透,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幕中,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可没有嫌弃你,别生气了。”安室透笑着松开少年的手腕,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因为知道阿鹤很在乎自己的发型,所以摸头时很小心,没有把他精心理好的发型弄乱。
鹤见述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讨厌草莓吗?”
安室透挑眉:“偶尔吃一次也不错。”
所以还是骗了他嘛。
但鹤见述怎么再也生不起气来,他看着手里的可丽饼,满肚子纠结。
本来是没什么的,可为什么透哥咬了一口,他就踌躇不前,不敢接着吃呢?
为什么脑海里都是透哥低垂着眼眸,握着他的手吃可丽饼的模样呢?
为什么他一直盯着透哥的嘴唇,挪不开视线呢?
难道真正嫌弃透哥的人是我?!
鹤见述悚然一惊,在心里谴责了自己足足十八回,才以圣徒用圣餐的郑重姿态接着吃手里的可丽饼。
安室透也没有在意,他单手开罐,把汽水先递给鹤见述,自己才开剩下那一罐。
鹤见述接过,喝了一口。
他的声音有些沉闷:“透哥,我觉得我坏掉了。”
安室透:“嗯?为什么这么说。”
“刚刚炸。弹快要爆炸时,你把我压在身下,我一抬起眼睛看你,心脏就扑通乱跳,跳得很厉害。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咳咳咳——”
安室透才喝了一口汽水,就这一口差点把他自己呛死。
鹤见述惊慌地给他找手帕:“透哥,你还好吗?”
安室透又咳了几声,疯狂摆手,示意自己很OK。
既然没事,鹤见述就接着说下去了。
“还有在咖啡厅那会儿,我学着直美小姐平时和谷崎桑贴贴的方式去抱你。但是我的动作很僵硬,我会觉得不好意思,就连把手伸进你的衬衫里……我都是鼓起了很大勇气的。”
鹤见述的声音越来越低,细若游丝,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他藏在柔软黑发下的耳根不知不觉间染上绯色。
安室透的耳力很好,眼力也不差,观察力更是一绝,哪能看不出猫崽子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