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反问:“皆是如此,便是对的。”
她不仅要听到夏烟雨的叫喊声。
她还要去看产妇流下的血。
那是为大夏孕育新鲜生命的荣耀勋章,绝非不详!
“祥与不祥,非旧俗说了算。”
“若一直活在旧时候,就永远无法向前。”
就没办法蜕茧成蝶。
国主义无反顾走了进去。
坐在了夏烟雨的身旁,握住了挚友的手。
只可惜,这一劫,夏烟雨未能熬过去。
时至今日,夏女帝才知,她为夏烟雨破的劫煞成功了。
怎奈夏烟雨以命入局,想护她身后功德!
“阿雨,小希成了大夏,最有威望的战士。”
“她还这么小,就已经站在这么高,未来,她攀得越高,大夏就越好。”
夏女帝将近来的事,一一细数。
匍匐在地的那人,并未开口言语,颤动的身躯却出卖了她,流露出了最真实的感情。
“内阁大学士夏烟雨,恭送女帝!”
夏烟雨嗓音微哑,又经一次离别之苦,不敢抬头看国主。
夏女帝跪坐在了夏烟雨的面前,搀扶起了夏烟雨的身体,为对方拭去了溢出的泪水。
“眼下,没什么内阁大学士和大夏国主。”
“只有我们。”
“你从来不是我的殿下之臣。”
“阿雨,你是我的朋友、战友,生死之交互诉衷肠的知己。”
“山川海海,世上知己难觅,而我有幸得遇烟雨。”
夏女帝微笑着,眸子闪动着泪光。
她还在为夏烟雨擦拭泪水,身体的金光涌动,功德呼啸,远方的指引召愈发强烈。
临行前,她对着夏烟雨笑,恰好一滴泪珠眼梢落下,烟消云散。
夏烟雨愣在了原地好久,咧着嘴笑。
“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有浓,后会无期。”
“……”
凡道尽头,玄黄之巅。
“大夏,夏有浓,叩谢侯爷封神。”
夏有浓从未想过,自己这般沉珂烂木,还能得以封神。
因她从未在乎过功德对自己修道的重要性。
正如她所做的那些事,眼里所见,皆是江山黎民,社稷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