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讲解听得诸位学子醍醐灌顶,往日他们念书,书是书,题是题,从未将二者相关,如今大儒牵丝引线一番讲解倒是拨开他们脑中大雾。
姚坦之既佩服又暗自琢磨更要努力向学,若是能达到夫人三分之一的功夫中个进士怕是不难吧。
正想着,宋仕廉忽然问:“若你们处在寒冬,屋外大雪纷飞掩过路径,出去是冻死在屋里守着也是冻死,该怎么办?”
这怎么又是这种两难的题目。
姚坦之抠抠脑袋,不知作何答。想了会儿,忽然高兴道:“屋里有家具拆了燃火,我们围着取暖不正好可以度过寒冬。”
是个法子,石榴心想。
宋仕廉淡淡笑了笑,不做任何反驳却问:“寒冬不知何时才止,屋里的木柴却是有限的。初期你倒是能劈开家具取暖,可道后面难道你要能把屋顶掀了?这个法子不好不好。”
那那要怎么办?
有人又说:“不管了,就待在屋内等人救吧。”还有人说“先出去,万一碰到山中的猎户呢?”
石榴也在想,她到底会如何?待在屋内是死路一条,出去也是死路一条。该如何是好?
谢婉扯扯她的袖子,声音小小的:“石榴,大儒真是为难人,左右都是死路如何寻?”
石榴深以为然,她眼睛一转说:“为什么咋们要待在这屋子里,家里暖烘烘的,干嘛要跑到那荒郊野岭的?”
不巧这话正好入了宋仕廉的耳,他哈哈大笑道:“问的好,假若你就住在家里,顺天府下了三丈厚的雪,你该如何?”
石榴撇撇嘴:“我家有炭、也有食物。”
“终究有用完殆尽的一天,若不能补足,你要如何?”
石榴有些炸毛,她哪知道该怎么办?府里面未短过食炭,他作甚么想这些事?
任霁月不知大儒为何这样问,想着上山时有村民悄悄议论粮价上涨,莫不是顺天府有和变故?
什么变故,莫非是关于他的?皇帝还在派人寻他?
不可能,他将紧皱的心强自按下,不要慌,不能慌。若真是怀疑到他身上,他也不会如此好生生的站在这儿了。
胸口的气松了不少,脑子倒是变得清明起来:“若他遇到这番变故,该怎生办?”
出去倒是一定要出去,若不出去必得寻死路,若是出去倒是还有一线生机。
见任霁月沉思,宋仕廉问道:“你有何办法?”
任霁月摇摇头:“除了走出去,再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