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隔着那层阻隔触碰到她的皮肤、血肉。
温颂的身子无意识很轻微地绷颤了一下。
“你就没有想过来找我?”
他纤长睫翼抬起,霜般清冷微恹的面庞没什么色彩。
“不论是谈冰莹那女星的事,还是你家中财产的事,你明知道可以找我解决一切的。”
休息室的门被人打开,有人进来,拿着东西在桌上放下。
温颂不太自然地避过视线。
可郁承礼的指尖还停留在她暴露的裸肩上。
他为她擦着药,指腹在上面打转,擦着药膏,伤口隐隐作痛,温颂心头也是。她感觉郁承礼的体温也在自己皮肤上扩散,侵占。
那上面肤如凝脂,没有瑕疵,白皙得像能发光。
他还在接着说话:“我也不用受什么限制,一句话,或许就都解决了。”
温颂压根就忍不住,只说:“那我该怎么跟你说,又像以前一样吗,问你一声七叔,然后为难地找你帮我办事?”
“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夫妻。”
郁承礼声线低冽,视线也是,目光落她脸上,清冷却又摄人心魄:“有些事,我可以适当为你承担。”
温颂刚刚有些微扬浮起的心慢慢落了下去。
像一根羽毛,刚刚还在她心头搔弄难耐。
一下子那感觉就没了,丢了,一如任何人平常在郁承礼这儿的待遇一般。
是,她也知道,在郁承礼这儿也只能因为是这些关系,所以可以适当破例,但仅仅限于这样,他绝不会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向她破例。
她也笑,看回他:“那倒不用了,毕竟,我和七叔的身体都已经在几天以前深刻交流过了。”
“也仅限身体交流,就像七叔自己说过的那样,如果我真是因为您而吃药,那岂不是踩了您的禁区,犯了扼杀郁家子孙的死罪。”
她话说得刻意,字字踩在他的雷点上讲。
同样的,也感觉落在肩上打转的力道微重了几分。
室内再无其他氛围,他们眼眸对上,停顿几秒。
可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的下颌被人抬起,男人掐住了她的下巴,要她抬头看他。
那药膏还有些沾到了她的脸上。
温颂骤然话停,绷紧了呼吸不敢喘息。
刚才进来的人还在一旁帮着处理桌上的熏香和茶水,他就丝毫不避嫌地在一旁这样。
“你明知道,我说那句话是因为什么。”
她没有讲话,只有些艰难地吸气。
郁承礼捏着她下巴,可很快,视线下移,指腹也慢慢松了力道,但没放,只是指腹很轻地摩挲她下颌。
“那么在意那天晚上的事。是这些天还在回味,还想再来一次?”
郁承礼漂亮眼睫垂敛,也很轻很随意地轻笑了下。
“还是说,你也对我的身体也很食髓知味,有些惦记?”
温颂胸口上下起伏着,也努力汲取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