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成家,还是不想与她成家?”
郎坤沉了沉,“儿子无意于她。”他还是不敢吐露真心。
“我也觉得她不安分。”
郎坤诧异地望向父亲。
“这雨下个没完,宫里头可得日夜轮岗查看才好,你这个队长当以身作则啊。”
郎坤一愣,旋即心领神会,“多谢爹指点。”
“你先躲出去,等你娘舍不得了爹再劝劝她。送她去庄子上得了,这一天天的还得教她识字,爹都没空去南山钓鱼了。”
连续半个月郎坤都没回府,郎母果然坐不住了。
“我问过坤儿了,他根本不喜欢晴儿。你这样逼他,他自然不敢回府了。”
又换了焦虑的口吻道:“唉,那值夜房也不知潮不潮,估么着被褥上全是霉点,不知道多少人用过呢。”
郎母果然上钩,又气又忧。“不喜欢可以直说嘛,真是的。老头子,他不会真的不想成家吧?”
“倒没听他说过,如今家业俱丰,没不成家的道理啊。”
“这孩子心事越来越重。回头让宝琴给他送床干净的被褥。”
“唉呀,别今日晴儿明日宝琴的了,找小厮去送吧!”
白鹿洞书院内,烛火摇曳,棋局正酣。
景帝才落下一子,便听殿外雷电交加,不由得眉头紧锁。
“磁州那边怎样了。”
“皇上放心,磁州那边的雨早停了,两位殿下一切安好。”
“郎坤还宿在客栈吗?”
景帝话题突变,凌风的手顿了顿。
“是啊,”凌风落子道,“难为他两头遮掩。”
“嗯,他心事重,咱们便假装不知吧。”
“心事重的岂止他一人,到现在都探不出他躲出府外的真正原因。倒是听说前一阵子他为那婢女说媒来着。”
“他说媒?”景帝笑起来,“他那种性格居然被逼成这样。”
“呵呵~谁说不是呢。臣隐隐觉得,跟这婢女有关。”
“好男怕缠女,既然不喜欢,想法子把那婢女弄走吧。”
“好,臣想办法。”
北衙值夜房内,郎坤倚着门框看小厮换被褥。
“老爷可有话带来?”
“有的,老爷说,他打算明日去南山钓鱼。”
郎坤嘴角微扬,“回去禀告老爷夫人,明日便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