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屿手上用力,走廊的光连同不知名的女人被彻底隔绝在外。
后脑的力道卸去,许知安后撤半步。
“抱歉。”
头顶传来的嗓音低哑,夹杂了她不懂的情绪。
陆时屿说完,身子猛然向她栽倒。
许知安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体型的悬殊显得她的举动有些蠢,一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捏在手里的手机也掉落在地。
许知安艰难挪了半步,背抵着门口的柜子才勉强承受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
她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陆时屿的肩膀:“还能走吗?”
陆时屿脑袋靠在她一侧肩膀上,只字未言。
许知安瞥了眼摔在地上的手机,果断放弃捡手机的想法。
她又拍了拍陆时屿的肩:“你手机在哪?给小陈哥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许知安做了两秒心理建设,认命般伸出一只手在陆时屿身上摸索。
她动作很轻,虽是找手机,却更像撩拨。
手沿着腰线往下移时,被一只手抓住。
上一秒酷似软骨病的某人站的笔直。
“你要做什么?”
许知安想打人:“找手机给你助理打电话啊,我还能干嘛?难不成跟你做点什么?”
“好。”
“好什么好?”许知安有些急,她还要赶在门禁前回去。
她摊开手:“把你手机拿来。”
陆时屿握住她伸出的手,拉着她走到床边,步伐稳健,和刚才一头栽倒的某人判若两人。
许知安被他拽着,嘴上也不消停:“我让你拿手机不是拿床,这么大个床除了能睡觉还能干什么,带回去当传家宝吗?”
“手机。”陆时屿指着床上的物件说。
许知安:“……”
当她没说。
许知安打开床周围的灯,弯腰拿起陆时屿的手机,摁亮怼到他面前扫脸解锁。
陆时屿抓住她的右手不肯松开,她低头,单手打开通讯录翻找陈昔的号码。
陆时屿的备注习惯她很清楚,找起来很快。
电话拨通,陈昔那边很快接起。
“喂,老板,大晚上找我什么事?”
“小陈哥,是我,许知安。”许知安自报家门,“你现在方便来接一下陆时屿吗?他好像喝多了,在锦和酒店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