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沈泽川温和地说,“又客气上了。”
跟这人简直没得聊。
因为分不清他哪句真哪句假,句句都像是敷衍混水,绕上一圈也套不出东西。
萧驰野转身,打哨唤过来了自己的马,说:“因为今夜这事儿,所以对我言语亲近。这会儿人都散了,再装下去可就没意思了。”
“那能怎么着。”沈泽川挑着灯笼,拿眼睛又柔又乖地瞧着他,“再把你咬一口不成?”
萧驰野倏地逼近一步,游刃有余地说:“你得了这么一副皮囊,全用来蛊惑人心了。这么瞧着我,是要我以为什么意思呢?”
沈泽川无动于衷,反而对他轻声说:“我就生了这么一双含情眼呀。”
萧驰野用马鞭虚虚地点在沈泽川眉心,揶揄地说:“白瞎了这双眼,里边全是算计。”
“我生了条贱命。”沈泽川抬指缓缓拨开马鞭,说,“不算计怎么玩儿呢?”
“二公子今夜冲的是自个儿。”萧驰野无情地说,“你可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得亏今夜月色这么好。”沈泽川说,“干什么要坏我自作多情的气氛。”
萧驰野翻身上马,持着缰绳看他片刻,浪荡地说:“怕你为着这点恩惠赖上我,哭哭啼啼的闹人烦。”
“你不是酒喝多了。”沈泽川含蓄地说,“你是病入膏肓了。”
“这事儿谁知道呢。”萧驰野说,“毕竟撒泼打滚的事你不是没干过。”
这夜里跟着安静下去。
萧驰野收了目光,算是小胜一场。他策马跑了几步,忽听后边人含笑着说。
“五年前你丢的东西,找着了吗?”
萧驰野骤然回首,勒马定了须臾,寒声说:“把扳指还给我。”
沈泽川看着他,那眼神却让萧驰野觉得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