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说:“想要扳指?好说,学两声狗叫我就给你。”
海东青扑落在萧驰野肩头,和主人一起,冷若冰霜地盯着沈泽川。夜已深,不知名的更夫敲了梆子,惊灭了沈泽川手里的灯笼。
道上一片昏暗。
几日后,李建恒才敢在萧驰野跟前露面。他意外地发现萧驰野似是火气还没消,一起听曲儿的时候冰碴子直往周遭掉,吓得那些细皮嫩肉的姑娘一个都不敢过来伺候。
李建恒端着茶盏遮挡,悄声说:“还气呢?”
萧驰野嚼碎了冰,说:“消了啊。”
李建恒听着那“嘎嘣”声寒毛直竖,说:“这马上入秋了,冰就甭这么吃了,怪瘆人的。”
“年年备那么一大窖,搁着也是浪费。”萧驰野架高了双脚,仰身压后。
“那我给你说点高兴事儿。”李建恒忍不住挪了挪屁股,说,“那风泉,你知道他谁吗?”
“谁?”
“我给你提过的那个小娘子。”李建恒面上溢笑,贼眉鼠眼地说,“风泉是她弟弟。她如今可是得了潘如贵的宠,潘如贵能不好好提拔风泉吗?这风泉能说会道,哄得纪雷也心花怒放,要把他当儿子养呢!”
“看样子。”萧驰野单臂撑首,瞟李建恒一眼,“你还真对那小娘子上心了。”
“可不是。”李建恒说,“所以那天那事,都是纪雷这王八蛋弄出来的。风泉一个当儿子的,哪敢违背父命。”
“听意思是要我放过他?”萧驰野说道。
李建恒能屈能伸,丝毫没有皇家贵胄的心气儿。他连忙滑下椅子,蹲萧驰野跟前,求道:“兄弟,你就为了我这姻缘放他一马。再说了,咱们不也让他吃到吐了吗?到底是潘如贵的人,不好太不给脸,小福子那事才过去几天,皇上也还看着呢。”
萧驰野突然盯着他,坐起来说:“你是不是碰了她?”
李建恒哼哼唧唧。
萧驰野说:“你在潘如贵眼皮子底下碰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