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靠在床柱上,静了许久。
又来了,又来了,那诡异至极的记忆片段又封纷至沓来,记不起前因后果,反复出现的唯有面前酣睡之人的娇颜。
他眼神微暗,稳了几息才堪堪缓过劲来,他俯身看她,细细端详起她来。
柳眉微蹙,琼鼻娇挺,朱唇红润,脖颈脆弱纤长,再往下,是意外露出的片刻洁白。
他看的怔住,喉间吞咽了一下。
他是真的没想到,夜探会瞧见如此春色。非礼勿视,他继而转眸挪开了视线。
忽而见少女红唇轻喘,似做了什么梦,他缓缓靠近,听她呓语:“二……郎,救……救命!别,你别过来,别回来!”
徐元白身型猛然一震,瞳孔微扩,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看。
心头不免闪过一丝可能性,她或是同自己一样,被那梦魇所扰?
亦或是,她也认识谁家男子,也叫“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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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后
那紧闭的窗榧又被推开,一道身影从窗前闪过,而后消失在夜间。
翌日早
阮瑶清疲累的被菱星从床上捞起,她撅了撅红唇,靠在床沿边上,仍闭着眸子,一双洁白脚丫轻晃荡着。
“哎呦,我的好姑娘,这都日上三竿了,还睡着呢。”
阮瑶清忽而鼻息间有股熟悉的淡香,她驽了驽鼻子仔细闻了闻,那香味忽而便淡了,实在是熟悉,但要说是什么,又辨不清。
她闭着眼问道:“菱星,可是换香了?”
菱星闻了闻,除了她家姑娘的香气外倒是什么味也闻不着,她道:“该是新来的婢子将姑娘常用的熏香换了,这香味……”
还未说完,便叫阮瑶清打断。
“换了吧,这香味我不大喜欢。”
菱星了然,转身便将摆在一旁已燃尽的香炉送了出去。
菱星回来,却又见她眯着睡了,人就那么靠在床柱上,颇是无奈的与菱月相视一笑。
而后各自拿着衣裳鞋袜,替她穿衣着装漱洗打扮。
直到坐到了厅上用膳,她才算是悠悠转醒。
今日只兄妹二人用膳,阮井然因着要南下,有庶务要安排,便早早便出了门。
阮言文替她盛了碗清粥放到她跟前,就见她又打了呵欠。
她眼下是一圈青黑,面色微白,一瞧就是昨夜休息的不好。
“昨夜没睡着?还是择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