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清抬手掩唇,水眸满是氤氲,睡是睡着了,确是睡的不好。
她懒懒的摇了摇头,耳铛被摇的轻晃,道:“睡着了,却是做了一整夜噩梦。”
阮言文皱眉问她:“梦见什么了?”
她拿起汤匙舀了勺,口吐不清含含道:“nang”
“馕?”阮言文当她是要馕饼,伸手就帮她拿。
阮瑶清抬眸就见比她脸还要大的馕饼摆在她跟前,迷茫的眨了眨眼,待反应过来,一时忍俊不禁,笑了出声。
“好端端的?你笑什么?”阮言文莫名。
“大哥!我说的狼!山里头吃人的狼,哪里是这被人吃的馕。”
这话一落,众人皆是一愣,随即皆是抿唇笑着。
由是菱星,忍的辛苦,身子也是颤颤。
阮言文也是一愣,随后反应回来闹了个笑话。
冷眼扫向憋笑的菱星,只见她霎时收了笑,忙安静低头站着。
阮瑶清瞧见见,哼了他一声喊道:“大哥!”
阮言文回神,眼风瞥向她正色道:“有梦症,应是心神不安,夜里点些安神香,或会好些。”
阮瑶清乖巧的点了点头,昨夜的梦,实在是心有余悸,现在想来都是吓极了。
那头狼双眼幽绿,一顺不顺的紧紧盯着她,张着个血盆大口越走越近。
她害怕,便不停的跑,那狼确是不住的追,一整夜,她便一直被那狼追着,那便也罢了,她跑累了,停下,那狼竟也停下。
整整一夜,没完没了。
晨起时,只觉得疲累的很。
片刻后,阮言文搁箸,擦了擦嘴道:“我今日去请休沐,明日再陪你逛逛长临。”
长临有什么好逛的?阮瑶清挑眉,心叹她前世着长临街上她不知都逛了几许,早没了半点新鲜趣儿,哪里需要人陪着?奈何这话却是不能说与阮言文听。
诚然,她也实在装不出什么好奇模样,这长临街她太熟,怕就怕在,偶不甚露出点什么,让阮言文瞧出来,她可解释不清目下所有发生在身上的事儿。
她脑筋一动,放下了瓷勺,看向他“大哥要忙便忙去,你这初到大理寺,庶务繁忙,小妹怎好再搅你分神?我让李叔陪着便是,左右是出了不了事儿的。”
阮言文蹙眉,显而易见的不大赞同。
李掌事极有眼色,忙上前应道:“世子放心,奴必护好姑娘。”
“当真不要我陪?”
阮瑶清甚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你去忙便是,这儿有李叔呢。”
阮言文静默沉了片刻后,到底是依了她,从怀里掏出个玉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