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安国侯,不然陛下还不知让此人蒙蔽多久。”谢太傅拱手。
“不敢,只待陛下醒来,那人便能被绳之于法。”宋延巳瞥眼看着慌乱的内监,继而又看向谢太傅。
“愿陛下早日醒来才是。”谢太傅眉头微锁点头,他看着被背下去的李晟,像是极其担忧他的身体。
李晟这一病,整个太医院都手忙脚乱,而他直到三更都未醒来。
驷丽夫人焦急地在寝殿内踱步,后宫不得参政,她们只知道前朝出了大事,曹严被囚禁,可是中间具体发生什么,只有看过折子的陛下、曹冬官和安国侯知道。
忽然,门口传来哒哒的敲门声。
“谁?”
“夫人,奴婢是秋杏。”
秋杏是入宫前父亲送给她的贴身丫鬟,驷丽夫人索性亲自去开了门,拉住她的胳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秋杏快速的看了眼四周才关上门,满脸焦急的小声道,“夫人,公子那出大事了。”
秋杏说的清楚,驷丽夫人听的整个人都呆滞住,“这可不能瞎说。”
“小姐,千真万确啊,咱们曹府都被人给封了,老爷焦急的不行。”
“不可能,若是真的,帝后怎会容我这般自在,怕是早一封懿旨下来把我困在丽舍阁了。”
“事情被太傅大人暂且压下去了,说要等陛下醒来再做定夺。”若是陛下醒了,这于曹家就是灭顶之灾啊!
“我父亲有何打算。”驷丽夫人咬着唇。
“老爷说。”秋杏从袖口掏出个拇指大的瓷瓶,瓶面泛着淡淡的珠光,“看夫人能不能想办法别让陛下醒过来。”
“父亲。”如今已近子时,谢嘉礼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的谢太傅,忍不住开口,他心中多少有些没底,“曹丽娘真的会动手么,万一出了纰漏,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陛下睡了多久了?”谢太傅问。
谢嘉礼不明白父亲此话何意,但还是答道,“莫约七八个时辰。”
“再不动手,就了迟了。”谢太傅手指抚着掌中的茶盏,“老夫可没给她留下思虑的时间。”
人一旦被忽然逼到绝境,就会下意识的去尝试很多东西,尤其身边又有所谓的心腹为她出谋划策,“满门抄斩和灭九族,估计在她心里也差不了多少。”
但凡驷丽夫人有了时间,冷静下来想想,也该知道这一步走不得,曹家更不会让她走这一步,毕竟前者只是他们曹府,后者则关系着整个氏族的生与灭。